事。
見林鸞織轉身離開,她半帶嬌羞地看了一眼顧杞城,然後低下頭,輕聲道:“皇上,讓你擔心了。”
顧杞城一震,這種表情有多久沒在鍾芮曦身上出現過了,是破天荒嗎?
林鸞織轉過屏風,將要出門的時候,又聽見鍾貴妃說了一句:“皇上,都是臣妾的錯,再也不讓你傷心了。”
不知道顧杞城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現在鍾貴妃要選擇如何去面對,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干預的了。
不要去想,不要去管。
出了長禧宮宮門,王昭儀在一邊不涼不暖地開口說道:“林婕妤,鳩佔鵲巢,永遠是個笑話。”
聞言,林鸞織停下了腳步,再看向王昭儀便帶了涼薄之色:“那麼,昭儀娘娘,你算不算得上是笑話中的笑話呢?大家都是明眼人。”
“你……”王昭儀沒想到林鸞織會反詰她,臉色便有些難看起來。
“所以剛剛的事情只許一次,我從來都不是一隻柿子。”林鸞織一邊含著笑,一邊吐字。
大不了魚死網破,但絕不能容忍被人踩在腳下。
王昭儀冷哼了一聲,道:“知道你是個有能耐的,但是本宮會告訴你,咱們的區別在哪裡。”
☆、火光之宴
林鸞織只是笑了笑,區別肯定是有的。只是她更在意的是,這幾天遭遇的委屈是不是遲早有一天會成為習慣。
她的人生,從此以後都要在這樣中看著別人享受著自己的一切來度過嗎?
而王昭儀所說的區別,在十天之後,見了分曉。
但闔宮上下處在驚恐之中。
皇上和貴妃娘娘和好了。
顧杞城喜形於色,源源不斷的賞賜在長禧宮來來回回,接連幾天都宿在了貴妃娘娘這裡。
連帶沾著喜氣,這幾天殷勤伺候貴妃娘娘的王昭儀,居然被封為了淑嬪。
畫春堂一下子便冷清下來,再也沒有半夜顧杞城的身影,彷彿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除了寧嬪時不時地過來。
五月下旬的天,越發燥熱起來,但到了傍晚,大樹底下乘涼,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寧嬪一進院子,便嚷道:“什麼味這麼香?”
林鸞織正躺在躺椅上,見寧嬪來,也不起身,微微側過身,佯笑道:“你是不是長了個狗鼻子呀,我正做了好吃的,你就來了?”
“這是什麼東西,竟是我從來沒有瞧見過的?”寧嬪看見桌几上擺放的半片橘皮,大為驚訝。
只見半片橘皮被刻出齒輪狀,裡面盛著玉米和紅棗。玉米放在蛋清中浸泡片刻,過油熱即刻撩起。紅棗去核,切成碎丁,蒸上十來分鐘,軟糯正宜。
紅黃相間,單看形狀,很有食慾。
“這叫奶白棗寶,是鎖煙做的。”林鸞織見寧嬪嚥了咽口水,好笑地答道。
寧嬪迫不及待嚐了一顆玉米,連連讚道:“你可真會享受,外面都鬧翻天了,就你還躲著不出門。”
“你不知道,我不是裝病,是真的不舒服。”林鸞織笑了笑。
是心裡不舒服。
難道要自己去看著顧杞城和鍾貴妃郎情妾意、出雙入對的樣子嗎?
何必要讓自己找罪受,又讓別人不舒坦呢。
自己稱病不出門,也沒人怪罪;恐怕現在的鐘貴妃也不想見到自己吧。
聽她這麼說,寧嬪笑意便淺了五分:“貴妃娘娘復寵,只怕從此以後,我們很難再分一杯羹。”
好半響,林鸞織才悠悠吐出一句,也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寧嬪:“皇上真的對貴妃娘娘一往情深嗎?”
“我不知道,”寧嬪搖了搖頭,“只是他們曾經的過往無人能及。你錯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