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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奶孃的奶水也足,餵養得白白胖胖地。

常氏在一旁瞧著,笑,“瞧這眉毛眼睛多象姑爺鼻子長得肖似小姐。將來長大了,必是個清俊可人地小公子。”

蘇瑾笑得沒了眼睛,抱著她的寶貝兒子親了又親,直親得小傢伙的眉頭皺了起來,直哼嘰,才罷了手。

蘇士貞早起後,先去瞧他的外孫,聽說奶孃帶了來這裡,便也來了。

蘇瑾一見他,忍不住又想起昨兒陸仲晗說的話,沒看到他爹臉紅耳赤的尷尬模樣,頗有些遺憾呢,笑眯眯地上前給他請安,“爹爹昨兒睡得可好?”

蘇士貞被她笑得赫然,扭了頭,用力咳起來。

蘇瑾明知故問,驚訝地道,“呀,爹爹昨兒夜裡可是受涼?咳得這樣厲害”

這裡頭只有常氏知原由,忍不住笑起來。蘇士貞斥又斥不得,說也說不得,走也走不得,索性不理她,叫奶孃抱來他的小外孫,逗著取樂。

就在父女二人說笑的功夫,陸仲晗已用過早飯,坐了馬車,徑直去了西市口。

十一月的杭州府,也已顯出冬天的肅殺模樣,早晨的街道上,寒霧輕籠,行人寥寥。熱鬧的只有那些臨街開設的湯飯館兒。

廣記的當鋪,就位於西市口門前大街與背街小巷交叉處。是一棟三間開門兒,兩層高的小樓兒。順著小巷往裡,是杭州城頗為知名風月煙花地,瞧著雖不起眼兒,這裡頭進去,可是一水兒的曲樓娼家。

小巷子深深,不知藏有幾多這樣的人家兒。

廣記選在此處開當鋪,可見也是用了心地。那些在此取樂的富家公子們,或一時不湊手,或者沒了錢財貪戀不去,手中的物件兒隨手就當了。且,但凡這類人,多數是不計較少幾兩多幾兩地。便是那些有心計較地,因怕傳出去丟了臉面兒,心中雖不悅,也只得忍氣吞聲。

此時,多數人家兒高臥未起,大門未開。小巷中,偶有一輛馬車馳進,多是被哪家公子富戶接到府中過夜,天亮方送回地。

陸仲晗見廣記鋪門尚還未開,便在與鋪子一巷之隔的飯食攤兒前坐了,要一碗雲吞,慢慢吃著,邊向小食攤主兒打聽廣記。

“這位爺,您可是急著當物件兒?”小食攤主顯然將他當作在此處尋花問柳之人,又瞧他雖衣著尚可,通體卻無甚值錢的玩藝兒,只有腰間一方翠玉,或可值幾兩銀子,不由起了善心,因悄悄道,“小的與您說,這家鋪子心黑著呢,若當東西,卻往前行約一里多,有一間金滿堂當鋪,那家還公道些。”

陸仲晗哭笑不得,也懶得與他解釋,順口應下,又問廣記的來路。

“這家呀,打蘇州府來地。”小食攤主兒利索地盛好一碗雲吞,送到旁的食客桌前,轉回身和他道,“這廣記,可真真是有錢,聽人說,蘇州府地當鋪全是他家開地。”

一位食客聽見,“嗤”然道,“小戶人家沒見識廣記雖在蘇州府有些名氣,卻也包圓不了整個蘇州府”

“是,這位爺說得是”小食攤主兒忙陪笑點頭,本來這些閒話不過是佐食而已,不值當爭辯。轉身又到熱氣騰騰的大鍋前忙去了。

陸仲晗低頭一笑,繼續吃飯。

剛吃到一半兒,自東邊馳來一輛馬車,往小巷方向而去,經過小食攤兒時,裡面一個女聲懶懶地道,“停車!”

這馬車紅漆雕花,淺粉車簾兒,散發陣陣脂粉香氣,見慣了的食客們都知這是哪家的女兒在外頭過夜回來了,一齊向馬車望去。陸仲晗也跟著抬了頭,只見那粉色車簾一挑,半露出一個年約二十歲上下的女子面容,雖不算十分出色,也有中上之姿。她臉兒仰得高高地,傲然向小食攤主兒道,“做幾碗鮮蝦地,待會兒送到劉四媽家裡。”

“哎”小食攤主早已迎到車旁,聞言忙響亮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