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長勝,“去找胡師爺,就說大人在小睡。此事叫他拿主意罷。”
“哎”長勝應了聲,拿著貼子匆匆走了。
長勝一走,階下便只餘老黃頭一人,他沒來由的有些不安,生怕少奶奶此時得了閒瑕,會拉著他問徽州的事兒。他雖沒聽老太太親口如何說,但府中的人皆知,老太太對這婚事十分不滿,少爺回鄉祭祖不過停留了幾日的功夫,整個陸府的氣氛便凝重到極點……
蘇瑾看著長勝出了宅門,偏頭見老黃頭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立在階下,暗自一笑,向他道,“黃老伯自去歇著罷。這些日子你們跟著受累了。嗯……中秋將至,我為祖母、母親以及二位伯母備些了小物件。到時還要勞你和長勝再回徽州一趟。”
“回徽州?”老黃頭茫然抬頭,有些驚訝,遲疑片刻方問,“少爺可知?”
“嗯。相公知曉。”蘇瑾笑著點頭,又道,“不過是些不值錢的小物件兒,送去表表我的心意。”
老黃頭期期艾艾地應了一聲,行禮下去。
“小姐……”小秀看老黃頭的神情便知那邊兒的人對錶小姐不甚滿意,送禮物這等事兒,那邊的人說不得不會感激,反而會大加嘲弄。
蘇瑾擺擺手,打斷她的話,“走,我們去看看葉媽媽在做什麼。”
小秀想說的話她大致能猜到。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兒,親耳聽到卻又是另一回事。有些話一旦聽到了,可能會錐在心頭一輩子。
小秀哦了一聲,跟著她去了葉媽**院子。
孫毓培一行到達忻州府城外時,張茂全和阮大已在城外等候多時。自他們進了草原之後阮大便沒閒著,為了與大馬匹商人接上頭,這些日子以來,他和阮二可謂是費盡心機,二人常私下說,為了孫公子這批貨物,費的力氣比這大半年來總合起來的都要多。
不過,也因如此,馬匹中介這條路子倒是走通了。在孫毓培一行回來之前,已為一個商隊做了中介,此次應該比上次更為順利。
“孫公子、閔公子,一路辛苦了。”阮大笑呵呵的拍馬上前,拱手行禮。
“有勞大掌櫃在此相迎。”孫毓培拍馬上前,拱手還禮。
“孫公子客氣。”阮二笑著插話,一面打量他們身後所帶的馬匹,那黑壓壓的馬匹,目測有五六百匹,再次笑著拱手,“二位公子此次走關外,看來收穫不小。”
閔晨嘖了一聲,回頭望了望,坐在馬背上挑眉笑了笑,“陸夫人知道我們在路上的事兒,可有話說?可是嘲笑了我們二人?”
阮大阮二相互對視一眼,阮大拱手笑道,“我家夫人隨我家大人上任去了,不在忻州府。因而現在並不知此事。不過便是知道了,怎會嘲笑二位?前日那場大雨,莫說在野外,便是城內的馬場之中,亦有受驚的馬匹,不過還好的是,那些馬匹之上皆有商家印記,因而走失之後,多數已找了回來……”
張茂全也趕快拍馬上前,笑著補充道,“陸大人補了忻州屬縣秀容縣縣令一職。陸夫人幾日前跟隨陸大人移居秀容縣。”
閔晨與孫毓培同時挑眉,都有些意外。尤其是孫毓培,意外之中還夾著濃濃的失落。微微點頭,“原是這樣。”便不再說話,拍馬走到一側,遠望他們帶回馬群。自她嫁人之後,註定是要與他愈走愈遠。他早該知道的,可當這事真的發生時,依舊有些無措。
閔晨看了孫毓培一眼,笑嘻嘻的道,“不知便好。你們不可與她說”
阮大與阮二同時應聲,又道,“自得了張管事的訊兒,我們便與城中的蔣家送了信。道是先租用他們的馬場,先將馬匹趕進去,價錢再慢慢商談,二位意下如何?”
“好。”閔晨微微點頭。
阮大拱手笑道,“如此先請二位入城休息。我與二掌櫃再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