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陸仲晗將馬牽了,吩咐栓子,“你留在此地,莫去遠了。”
栓子應了一聲。他才轉身笑道,“三月三麼?信中沒聽你提及過呢。”
蘇瑾嘻嘻一笑,跟上前,用左手扣住馬籠頭,故意將頭隱在馬頭一側,笑道,“有些事是因為不想叫你考試分心,才沒與你說。”
“我就知道!”陸仲晗在另一側輕笑,牽著馬緩緩向那處緩坡走去,“現在說說,還有哪些我不知道的事兒?”
有些事是不能瞞的,蘇瑾早就明白這一點。指著遠處的緩坡道,“我們去那裡,我與你細細的說。”
陸仲晗笑了笑,不再說話,二人牽著馬,緩步向那緩坡走去。坡兒的下方,草兒極茂盛,有不知名的野花已悄然開放,陸仲晗放了馬,讓它自去食草,過來牽著她的手,走到一處背風向陽的乾草垛處,坐了下來,拍拍身側,示意她也坐下。
草垛子偏東,自北城門出來的根本看不到這個方向,背風又揹人,蘇瑾笑嘻嘻的坐下,順勢趴到他膝蓋上,把玩著手中的幾朵野花兒。
道,“自你走了後,家裡倒發生了幾件小事兒。嗯,你還記得那個孫記的孫公子麼?”
陸仲晗挑了挑眉頭,伸手將她手中的花接來一朵,並沒說話。
蘇瑾久等不出聲,抬起頭看他。他這才一挑眉頭,“孫記的孫公子怎麼了?”
“那個孫記的孫公子也來忻州府做生意。販茶入草原……我與他出些主意,他們答應替我販羊毛回來。”蘇瑾笑嘻嘻地道,“後來,我原先在歸寧府認得祁家小姐也來了。聽聞祁孫兩家正在議親事……嗯,就這麼多了。”
“真的麼?”陸仲晗將手中的花莖一捻,花兒在他指尖打了個轉兒。他抬頭一笑,問道。
“自然是真的!”蘇瑾笑嘻嘻的學著他的樣子,玩手中的花朵,一邊不滿地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陸仲晗自然不信那位孫公子來此地,只為了做生意。不過,過往的事,她看起來不想提,他亦不會追問。
便點點頭,笑問,“還有旁的事麼?”
蘇瑾便又將盛凌風在對面開店的事兒說了。
陸仲晗斂了神色,微微擰眉,“此事為何不在信中提及?”
蘇瑾抬頭,看看他的神色,笑了下,“都說了,是因怕你考試分心。況且那人雖然搶咱們地生意,又沒事完全搶走,不理會他便是了。”
陸仲晗嘆了一聲,微微點頭。
蘇瑾趕忙又將家中發生的那些瑣事,事無鉅細敘敘叨叨地講了一遍兒。
陸仲晗含笑聽著。太陽高升,透淨陽光打在二人的身上,溫暖閒適至極。蘇瑾改趴為靠,倚在他的肩頭,半眯著眼,象一隻慵懶的貓,小嘴張張合合,有時候,連她自己說的話有何意義,她都不知。只是想說話。
陸仲晗側目看著她,從未見過她如此放鬆的模樣,即使是在忻州府安定之後。
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微眯著的眼睛看向遠方,道,“忻州府下治只一個秀容縣,現任官員已滿屆,我選去此地如何?”
蘇瑾不知神遊到哪裡去,聽了此話,怔了幾怔,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忙直起身子揉揉眼睛,派哪裡是可以選的麼?”
陸仲晗笑了,輕點下她鼻頭,“好地方自不能任人挑選,不過秀容縣麼?倒是可選的。”
蘇瑾擰眉,“這麼說,秀容縣不是個好治理的地方?”
陸仲晗點頭,“地方上無甚物產,因臨西陘關,民風有些刁玩。”
“你……是因為我在忻州麼?”蘇瑾試探著問。
“一半是罷!”陸仲晗笑了笑。
“什麼一半是,肯定全是!”蘇瑾斜了他一眼,嘟噥道。他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