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魔性,控制了不少的僧眾。
而因為順序的錯亂下,已經成就佛果的三戒,反而面對大覺惡念,卻是沒有對應的手段。
因為大覺惡念本身就是他的一部分。
就好比本來要先進行除汙的自來水,在沒有除汙的情況下,混入了飲用水的管道里。
無論在這之前,這些水又經過了多少工序,經歷了怎樣的包裝,也無法遮蓋他本身的汙染。
如果趙客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一定會悲喜交加。
喜的是,只要精心去聽小僧和三戒的對話,結合自己手上的線索,他絕不難推斷出其中的因果,順利的完成支線任務。
悲的是,附身在小僧身上的魔念,絕不會放過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找他報仇。
三戒思索了片刻後,雙手合十,盤坐在石頭上。
目光堅定的開口道:“阿彌陀佛,螞蟻尚且偷生,貧僧又怎能例外。”
“很好!!”
依附在小僧身上的大覺惡念,對這個答案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甚至還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如果三戒肯老老實實的讓自己融合進去。
那麼自己這段時間苦心經營下,為三戒準備的禮物,可就白白浪費了。
一念及此,只見小僧臉上的笑容一時變得燦爛忙起來,手指一捏法印低聲道:“爆!”
………………
“無色無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輕頌而出的經文聲下,面前站在噶瑪拔希面前的這位信奉大魔天的教主,臉色一陣陣煞白,幾乎快要站立不穩。
遠處一隻鳥兒落在不遠的樹杈上,不時修剪著自己的羽毛。
對眼下緊張的氣氛,似乎一點都沒有收到影響一樣。
換做個時候,趙客或許還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用分身來刺探,畢竟這裡這麼多教派的教主。
指不定會被發現這隻鳥兒的異樣。
不過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前方這場辯論之上,自然是沒有人會去注意一隻微不足道的鳥兒。
趙客透過分身的視覺和聽覺下,將這場辯論看的很真切,見狀心中不禁一陣搖頭。
這已經是第三場。
三場爭論下,毫無意外的自然全都是噶瑪拔希所勝。
這一點趙客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教義之爭,比拼的並非是彼此的實力。
一如當年三戒和尚年幼之時,能夠和丘處機一論佛道。
如此所考驗的,是對自家教義的理解。
直白點來說,這是極其考驗理論知識,不僅你要能記,最重要的還是能說。
不巧的是,佛門擅辯,不客氣的說,佛門的教義經文大部分都是有著很強大的辯論能力,不僅體系圓滿、機鋒巧妙,關鍵是噶瑪拔希是真的能說。
這些教主跑到噶瑪拔希這位活佛的面前論道,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其中最慘的,無異於那位來自教廷的紅衣大主教,不僅被噶瑪拔希問到了自閉。
同樣被還被揍的鼻青臉腫,那張富態敦厚的臉,徹底變成了豬頭。
“神說要有光!於是有了光。”
“阿彌陀佛,釋迦摩尼出生之時,上指蒼穹,下指大地,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紅衣主教:“我主仁慈、超然、平等、正義創造了一切世界。”
“若閣下的主仁慈,為什麼要用洪水去懲罰世人?只因他們作惡多端?”
紅衣主教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