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嗎?我大金將士可以隨時攻擊大明的任何一個地方,這一點,在整體戰略優勢上的優勢。依然明顯,大明依然在我大金的鼓掌之中,今後多加防範便是,命令軍隊。加速追擊!給朕狠狠的打。像是草原上面的野狼一樣撕咬林丹汗部族!”
“嗻!”眾親王貝勒,各旗旗主同時跪下領旨。
“大汗,大汗,你沒事吧?”蘇泰大福晉的眼圈紅了,扶著林丹汗的胳膊,兩個人在馬車馱著的蒙古包中顛簸著。
林丹汗吐出一口鮮血,用布將嘴角擦乾淨,苦笑一下。輕輕的拍了拍蘇泰大福晉的手,“放心。沒事,還死不了的。”
蘇泰大福晉聽著身後的殺聲震天,知道是建奴大軍又追上來了,一邊幫林丹汗撫著背上,一邊賭氣道,“為什麼不回頭跟他們拼了?我們至少還有十五萬精銳將士,而且皇太極的十萬大軍,其中有一大半是蒙古各部的,即便是有世仇,但總歸大家是成吉思汗的子孫,他們還能看見我們拼命了,真的痛下殺手不成嗎?”
林丹汗捂著額頭,滿頭的大汗,已經病的不行了,本來只是風寒,加上連日的擔驚受怕,一直被這麼給追著打殺,是人也心理承受不了,加上他本身雖然外表魁梧兇猛,內心卻實在是一個不太強硬的人,能夠當上這個大汗,跟世襲分不開。
林丹汗並不是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的人,他如果是有一個人帶著,比如他的父汗沒死的時候,他就表現的非常不錯,但是讓他獨立當老大,加上這些年對後金是屢戰屢敗,部族流失嚴重,對人的信心摧殘是無法估量的,草原上的較量,鐵騎之間的較量,跟滿漢之間的較量又不一樣了,這是萬完完全全靠著實力的較量,真刀真槍,毫無遮攔,不像是滿漢之間,大都是城防攻防戰。
偌大的草原,空曠的原野上,兩股鐵騎再次剿殺在一起,滿蒙之間的較量就是如此的快意恩仇!
林丹汗隨著大隊一直奔逃,大隊盡是牛羊物資,還有老弱婦孺,一眾家眷。幾名大將則組成後衛大軍攔截,他們一路都是這樣逃過來的。這樣的追殺,相當於一邊搬家一邊打仗。
蘇泰大福晉心中賭氣,擦著眼淚,看著林丹汗那副虛弱的樣子,又不忍再說,兩個人相對垂淚。
林丹汗苦笑一下,“你別擔心,我們的部族都是最忠誠最勇敢的男兒,實在不行了的話,我就親自帶著大家抵擋金人,你帶著你的族人去找大明皇帝吧,他會照顧你的,我看的出來,大明皇帝是一個心軟的人,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我不是一個男人。”
蘇泰大福晉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將手帕都打溼了,她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大漠草原的主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雖然沒有跟大明的江南人物接觸過,但蘇泰大福晉猜想,即便是被人家詬病的江南男人,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吧?還是一個草原人嗎?自己怎麼嫁了一個這樣的人?
林丹汗才四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是六十多歲的人,暴躁且膽怯,是他目前最真實的寫照,在生活的巨大壓力面前,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隻草原上的雄鷹,而是一隻被鬥敗了的公雞。
三十出頭的蘇泰大福晉依然貌美,蘇泰大福晉和林丹汗的另外一個福晉娜木鐘是這草原上最美麗的女人。
蘇泰大福晉並不怪林丹汗將自己送給大明皇帝的一夜瘋狂,她同情他,知道他是想找一個靠山,只要是他想振興大蒙古曾經的輝煌,蘇泰大福晉並不將自己的身子看作是什麼鑲金的,但她不能接受林丹汗現在的模樣。
蘇泰大福晉無聲的哭泣,給力林丹汗很大的心理壓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我還沒有死!你要哭喪就滾出去,外面的!跟本汗叫巴德瑪瑙過來,把大福晉接走!在去問問,向大明求救的信使回來了嗎?向北喀爾喀求救的信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