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輕鬆。
現在好了,來到靈州,一下子就分了六十畝地,水澆地就二十畝啊,三四畝水澆地都能當他家原來的那二十畝地了。
做為府兵,他要服兵役到六十歲。但直到他死,這地都是歸他的,免納租庸免調。一年能產六七十石糧呢,何況還有那麼多草地,能養牛羊,有林地能種桑麻。
他需要的就是自備裝備,每年要輪流番上,要到衛府當值訓練。自備裝備,得花點錢,這個不是自己找鐵匠打刀制弓,府兵的裝備都是由朝廷專門工坊製造,全是制式武器。
府兵自備的裝備,只是一些個人裝備,比如橫刀、弓箭等,而且這些也是由軍府登記,發放制式武器,他們需要的其實只是交錢。
自備裝備,就是向軍府交錢,購買朝廷下發的制式裝備,是個人武器這部分需要自費。另外比較花費大的,則是購買馱子,六人一馱,騾或驢都行。如果是騎兵,軍府會給兩萬五千錢,然後自己去買戰馬。
如果是步兵,有錢的可以自備一匹乘馬,沒錢的不置辦也行。
馮山是個步兵,點選府兵也好幾年了,裝備都有了,當初花費不少錢,但也都置辦起來了的。
現在分了這麼多地,又沒什麼負擔,以後的生活眼看著就會越來越好了。等到六十歲,就不用再服兵役,不用每年還去番上、輪值、訓練,到他死了,那個時候也只需要把一半的地上繳,剩下的還是能夠傳給子孫的。
若年輕之時能立功,有機會獲勳得爵,甚至入仕為官。若一輩子較平庸,那麼也能給子孫賺下一些土地。
這,就是一個府兵最高興的事情。
當然,每年不用納租庸,不用服免費勞役,這也是一個極大的好處。
“真想馬上就去看看我的田啊。”馮山笑著向旁邊的夥長道。
“我也想去看呢,可急啥。咱李大帥說話算話,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分田,就分田,一畝沒打折吧,還多了十畝林地,兩畝宅地呢。在關中,宅地也只給一畝。放心吧,大帥說二十畝水澆地,肯定就是水澆地。”
夥長也是個三十多的關中漢子,雖然跟著李大帥日子不長,一月都不到。但這個樸實的關中漢子,卻已經對李大帥信服萬分。
李大帥是個信人。
愛戴將士,不克扣獎賞。
“等我們打下了整個朔方,到時肯定還能再分些田。我聽說啊,北面的豐州,那裡的地跟這裡一樣的肥沃,而且地更多,起碼是這裡的好幾倍,那個時候,肯定還要遷些軍府過去的。你們想想,現在我們兩萬人,還加上三萬降兵都在靈州分地,一人幾十畝。到時,打下整個朔方,各個州都得駐兵吧,估計到時留在靈州的,也就萬把人,甚至都不到。”
馮山點頭,算了起來。
現在這裡五萬兵分地,他們都分了二十畝水澆地,三十畝草場,十畝林地,兩畝宅地。若是到時只留一萬人,那不說分個二三百畝,起碼一百畝地總能分滿吧。
一百畝地,若是水澆地能再多分個十畝,不,再多分二十畝,然後再多分二十畝草地,加那十畝林地,就是整好一百畝地了。
四十畝水澆地,五十畝草地,十畝林地,想想,就激動的想發抖啊。
夥長馮山和其它幾個手下發呆的樣,笑罵道,“真你娘沒出息,這才哪到哪呢。你們要是好好跟著李帥,打仗的時候勇猛點,到時殺敵立功,論功行賞,獲勳得爵,升職加官,那才是最爽的。你們看看當初在隴右跟著李帥的人,好多原來只是些農夫子弟、工匠學徒,可隴右走一趟,好多都得了勳,甚至不少都有了品級呢。別隻看著那幾畝地。”
“那些地,都留給家裡人去種。託人寫封信,讓家裡人趕緊遷過來,你們分的那地都是已經種了糧的,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