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的話你不信,那就讓你最寵愛的女兒告訴你,事實究竟是什麼樣的。”
她雖不想惹怒雲父,可雲父本就不喜她們母女,又有著雲初蘭母女的挑撥,她說什麼都沒有用,那就只能讓雲初蘭親口承認她的罪行了。
雲惜顏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在雲初蘭的傷口處抹了一下,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剛才在你脖間的傷口處抹了絕命化形膏,半個時辰內若無解藥,傷口便會惡化,然後全身潰爛而死,時間有限,我想你最好還是抓緊時間,實話實說,或許我會考慮給你解藥。”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雲初蘭狠狠瞪著雲惜顏,嘴硬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雲惜顏說完聳聳肩,大方的扔掉了手中的金簪,然後退後一步看著雲初蘭大聲說,“你告訴大家,我是怎麼落水的,你今晚又是怎麼受傷的?”
雲初蘭強作鎮定,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間,只覺得傷痕處粘膩,而傷口裡此時火辣辣的似乎真的有著萬千小蟲子在不停的啃噬,再看向雙手抱肩異常鎮定自信的雲惜顏,自己恐怕真是中了她的毒藥,恐懼漸漸湧上心頭。
看到雲惜顏看看門外的天色,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催促時間不多了,雲初蘭狠狠的瞪了雲惜顏一眼,只得在雲父面前跪下咬牙開口道,“都是女兒的錯,不該和七妹在湖邊發生爭執,才會不小心致她落水,更不該在靈堂上看到七妹從棺中醒來,便一時害怕拿簪子誤傷了三娘。女兒一時惶恐,沒有向爹爹說清楚事實,讓爹誤會了七妹,都是女兒的錯,還請爹懲罰。”
不等雲惜顏開口,雲初蘭又轉身對著她哭道,“七妹,姐姐知道錯了,還請七妹大人有大量,原諒姐姐這一次。只是請你不要怪爹,好在今日咱們姐妹兩人都無恙,否則,我相信爹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一番話說的言辭懇切,聲淚俱下。以前在電視上看那些深宮大院的女人鬥心眼,年紀輕輕卻城府頗深,談笑間,便能定人生死,只覺得太過誇張。
今日從雲初蘭身上,她真正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即便到了性命攸關最不利的時候,這女人還不忘把話說的滴水不漏,依然給自己留有餘地做出反擊,拿父親威脅自己要解藥,雲惜顏簡直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蘭兒,你怎的說起胡話來?別害怕,你爹在這裡,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二夫人在一旁焦急的說道,說完狠狠的瞪了雲惜顏一眼。
雲初蘭朝她微微搖了搖頭,含淚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娘不要再說了,都是女兒的錯,請爹懲罰。”
二夫人看到雲初蘭搖頭,心知有異,可事已至此,也只得跪在地上向老爺求情。
雲父坐在堂上,臉色陰晴不定,雲惜顏冷笑,剛想出口諷刺,旁邊一個聲音淡淡的說道,“爹,夜深了,我看您也累了,明日還要早起上朝,不如您先回去休息,一切等來日再做定奪。”
雲惜顏扭頭,只看到二哥雲初塵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著座上的雲父開了口,心裡頓時氣炸了,好你個雲初塵,自己的孃親和妹妹被人欺負你不吭聲,這會兒倒好,反倒替想害死她們母女的人求情,這筆賬她記下了。
“嗯,都下去吧。”雲父點頭,臉色好轉不少。
這出三堂會審就這樣消弭於無形,雲父在大夫人的攙扶下回屋休息,廳裡的眾人也漸漸散去。
雲初蘭陰沉著臉走到雲惜顏面前,冷聲說道,“解藥呢?”
雲惜顏撇嘴故意反問,“什麼解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雲惜顏,信不信在我死之前,要你和你娘先給我陪葬。”雲初蘭陰狠的說道。
“嘻嘻,不要這麼激動嘛,我只是胡說逗三姐玩兒,三姐怎麼就當真了,放心放心,有爹在,我們兩人都會活的好好的。”雲惜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