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相反,蔓蔓的話是突然變成根針,一把刀,忽的向她砍過來,直接架在了她脖子上。
一刀斃命。
這就是一頭狼披著軟綿綿的羊皮糊弄人的本質。
好個裝聾賣傻的陸家千金。莫非之前與她交好,只不過都是為探她秘密。
米薇驟然變了嗓子,顯出張牙利齒的真貌,道:“我不知道你是想知道什麼,但是,你這麼做,無疑是沒有想到後果。”
“後果,我是想到了,我已經交給了一位朋友。他隨時可把這些東西送到公安部門。我相信有關部門肯定很感興趣。因為後來據訊息稱,徐詠梅雖然是喜歡一個人獨走,但這次似乎消失了太長時間,她周邊一些朋友親戚已經有了懷疑。”蔓蔓不緊不慢地說。
聽蔓蔓是把人名都指名道姓地指出來了,無非證據都落在了蔓蔓手裡。米薇心頭撥拉撥拉地涼,好比澆了桶水,聲音不由自主地哆嗦並且憤怒:“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想來想去,這事,知道的人,基本都被她打發到了西伯利亞去。而在那傢俬家醫院裡,哪怕是給病人治病的院長,都是不知道病人是徐詠梅的真實身份。這事是連戴興偉都不清楚,唯有魯玉全程參與。所以,米薇是天算地算,都沒有想到有那麼個知道徐詠梅並和院長有私交的攝影師存在,心裡懷疑的矛頭直指向最有可能的魯玉。
蔓蔓自是不能把那攝影師牽連暴露,耳聽米薇自己有懷疑物件,或許剛好能來個狗咬狗,於是說:“是誰告訴我,這你自己心裡清楚,用我說嗎?”
一句話,更坐實了魯玉的嫌疑。
米薇胸口湧起滿腔怒火,被朋友的背叛,尤其是與她被稱為最好姐妹的魯玉的背叛,可謂是一刀切開了她的心,痛徹心扉。她吸了兩口氣,才沒有一口血吐出來,說:“說吧,你想怎麼樣?”
“聽說你與吳俊國有恩怨,我想知道是什麼恩怨。”
這事牽扯到未婚夫戴興偉,米薇算是騎虎難下了。要保未婚夫,她必須把自己送出去坐牢。如果她自己不想坐牢,戴興偉必得去坐牢。說來說去,她到今天這個處境都是由於魯玉。
魯玉,她那最好的朋友真的背叛她了嗎?她不信,一時沒法相信。因為如果她出事的話,魯玉都是與她同謀,要一塊受罪的。魯玉不會傻到真想把自己和她一塊出賣了吧?
想到魯玉近來神情恍惚,說不定真是出了什麼問題,當務之急先把魯玉叫過來。
魯玉接到她電話趕到米家時,剛進門,迎面一個大花瓶向她砸了過來。如果她閃不及,花瓶必是把她的頭砸了個大窟窿。因此她叫了起來:“薇拉,你又發什麼神經!”
“我才想問你發什麼神經!你為什麼把我們的事通通告訴溫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與她交好是假的嗎?”米薇衝著她大喊大罵。
魯玉聽完她這質問是二丈摸不著頭腦,愣愣地睜大著眼瞳:“我,我和她說什麼了?”
“徐詠梅!你告訴她徐詠梅在哪家醫院裡,而且告訴了她是我們把徐詠梅害成這樣。”米薇怒得一陣長氣一陣短氣。
“我?!”魯玉更震驚了,“我怎麼可能告訴別人這些事!你不是中了人傢什麼圈套自己吐實了吧?”
米薇怔住:她,她中了蔓蔓的圈套?
“不,不可能。是她自己先說起徐詠梅的。”米薇搖著頭,雖然自己心裡都不敢確定蔓蔓是不是有套她招供的嫌疑。
“那會是誰告訴她的?”魯玉一樣想不到能洩密的人選。這事的秘密只有她和米薇兩個人知道。正因為想不到告密者會是誰,魯玉更不安了。想到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說不定真如蔓蔓說的那樣,徐詠梅化成了鬼魂去高密。就像彭芳死後,好像成了幻影一直在她面前飄來飄去的。
“薇拉。”魯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