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只不過這些人,都也知道,生病不同於任何其它事情。人的壽命定然是有限的。想一廂情願改變人生病的事是不可能的。
“想把她的命保到楊老太先死,恐怕也是不容易。”姚爺實事求是地說。
“眼下有兩個法子可以走,一個是用實驗用藥賭一把,一個是繼續採取最妥善的保守療法,再加上手術切割。”
古沫患的是腦癌,雖然現在未有轉移,但是,是切了會重生的腦瘤。從某方面而言,也沒有哪個醫生願意為她冒這個風險給她開刀,畢竟她年事已高,光是麻醉已是非常冒險。主要是開刀的意義不強。
“給她開刀的話,不排除會因此擴散。”姚爺說。
“如果她想活長一些,這個刀是必須開的。”君爺毫不猶豫地說,“她的腫瘤再長,是要侵犯到腦幹了。”
“你想讓誰給她開刀?”姚爺直射他的眼睛問。
“不管我找誰給她開刀,這個助手肯定是要自己當的。”
姚子業聽他這信誓旦旦的話,再望向他那表情,知道這事他是勢在必得的,為此略微遲疑:“你,真是不打算接受她?”
“我不像囡囡和我媽,我骨子裡流著終究第一是陸家的血。歡兒和我一樣,秉持同一個原則。在陸家人這個標誌的基礎上,她其實無關緊要。若不是考慮到囡囡和我媽,對她的條件我其實連考慮都不用考慮。”君爺的聲音是從不緊不慢中透出了一股面對古沫的從容。
“囡囡很喜歡她。”姚爺垂下眼眉,像是在回想昨晚上蔓蔓在古沫家裡的種種表情。
“可我不喜歡她。我想,歡兒也不會喜歡她。”君爺毫不留情說出殘酷的話,“因為,她和我、歡兒一樣,為達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她是個十分絕情的人。”
古沫是很絕情,為了報復,可以把親生女兒寄養。未來,她會再為了什麼目的,再做出什麼樣的事,既然親生女兒都可以放別人家寄養,難保,她會做出比這更殘忍絕情的事情。
姚爺嘆的這長長口氣,是由於這件事底下揭出來的真相,太令人唏噓不已。陸夫人有這樣的媽,說好不好,根本無法定性評價。古沫一方面執著而顯得不近人情,另一方面,又不是真正想棄家人於不顧。古沫自身的矛盾,何嘗不是他人對她的矛盾。
“麻醉師方面,我去找找,落實下。”姚子業說。
君爺輕輕“嗯”了聲。
“對了,我聽我媽說,乾媽挺介意她吃不下乾媽吃的東西。是不是從旁提醒乾媽一下,其實她是吃藥胃口不好的關係。”姚爺說。
抬起眼皮,君爺想的卻是:自己媽沒有看出來,他妹妹呢?是不是早已經看出來了。
他內心裡為此一驚。他那聰明剔透的妹妹,或許早已什麼都看出來了。
蔓蔓知道古沫吃不下東西,也不以為古沫昨晚批評陸夫人做的東西味精放太多隻是由於挑剔。古沫的性子,在她眼裡,甚至有點像她的兩個小娃,尤其像她女兒小南南,彆扭,忒彆扭。古沫說的話,蔓蔓自有另一番理解。因此她不認為古沫是個不近情理的人,相反,這種人,往往其實對感情很深很珍重,只是自身能力太強,更怕會因為自己而傷到別人,為此情願讓自己孤獨。
古沫有沒有在吃藥,是不是生病,蔓蔓只要看古管家準備的一些東西,比如量杯什麼的,就可以知道了。
古管家偶爾見著她一兩個目光瞟過來,再抓回去,卻沒有能抓著,也不知道她究竟發現沒有。古管家只能想,縱使她是發現了,她藏在了心裡,這令他暗暗地吃驚。
俗話說,只有適時忍耐的人,才能成得了大器。蔓蔓無疑是這方面的佼佼者。她看得遠,看得透。古管家在想到兩個小娃有這樣一個媽後,頓覺古沫真心喜愛這兩孩子的原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