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霞見領導走了,卻是一時仍愁眉不展的,不知道君爺回頭會不會拿她做文章。
範奶奶早注意到她神神秘秘的模樣,問起她:“除了蔓蔓,你看到誰了?”
“蔓蔓她哥是我單位領導。”範淑霞沒有細想,吐了出來。
“蔓蔓她哥?”範奶奶是連君爺的存在,也都只是在別人的報告裡似乎聽過。
“就是君爺。”範淑霞小心告訴奶奶君爺即是那個提議蔓蔓他們離開的男人。
範奶奶捏著調羹的指頭一動不動,若是僵在了半空,似有所思的:“你說那個一直對我們懷有敵對的男人。”
老人家的話是一針見血。
一進來,她就察覺到了,坐著的一群八個人,僅君爺一雙冰冷的眼珠子對著她們祖孫時,毫不客氣。
“奶奶——”範淑霞聽範奶奶的口氣不是很好,知道老人家其實心高氣傲的,君爺那副眼神實在讓普通人都受不了,何況現在經常是端著架子唬人的範奶奶,兢兢戰戰道,“他,其實只是脾氣不大好。”
“怎麼?他給過你什麼好處?”範奶奶眼尖呢,聽都能聽出自己孫女居然站在君爺那邊為君爺說話。
說到君爺,範淑霞得承認,人家的確是在她落難的時候庇護了她。
聽了孫女說了這一番緣故後,範奶奶似是陷入了思索的沉默,過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現在不是我們容不下他們,是他們容不下我們。你看你世軒叔那麼低聲下氣,就知道了。”
範淑霞對溫世軒如今與蔓蔓之間的境況是很清楚的,一時半會兒也是鎖著秀眉,想不到該如何解開這個結。低頭她是沉思了一陣,道:“奶奶,我記得你以前做設計師的時候設計過不少飾物,其中有一個六仙桃模樣的玉佩——”
“設計師?”範奶奶卻是對孫女突然稱呼自己為設計師流露出了驚奇。
“奶奶,你不是曾經做過珠寶設計師嗎?”範淑霞同驚訝。
“你從哪裡聽說我是做過珠寶設計師?”範奶奶拷問孫女的胡掐從哪裡來。
“我,我和慎原都是一直以為這麼覺得。”範淑霞說起自己和兄弟慎原小時候的這個橋段,可謂訝異極了,莫非這個烏龍自己和兄弟都陷進了許久,“小時候,我們進過奶奶的書房,有一回,在奶奶書房裡發現一本書,上面的內頁描畫了一些圖案,看起來像是玉佩什麼似的東西,還有幾頁白紙是黏粘在書頁裡面的,也畫了些東西,都是手工鉛筆畫的。”
範奶奶確實第一次聽說,感到困惑時仔細地追問:“哪本書?會不會是人家借給我們家的?”
“應該不是吧。我離開家的時候,記得那書還放在奶奶的書架上。”關於這書的具體名字,範淑霞是不太記得了,但是能多少記到一些印象,道,“好像是一本佛家之類的書籍,書的封面寫的繁體字,我都看不懂。”
範奶奶聽完孫女這個描述,腦子裡似有模糊印象掠過,又是抓不住,只能回美國去看看孫女說的這本書是否還存在。
“奶奶,你這次回美國,是由於慎原嗎?”範淑霞又問。
本來,範奶奶這回是鐵了心,要在北京住上半年以上的,臨時變了主意,只能是讓人猜想不是美國的生意出了問題,就是先回美國的孫子出了問題。
範奶奶知道孫女其實是關心自己兄弟,吐了實話:“慎原,在美國都沒有回公司總部。公司總部的長老們都說他不務正業,我總得回去,給他把把關,震震場面。雖然我知道他這次回去不是為了公司。”
兄弟戀上一個女生的事,範淑霞聽說後,一直都是很吃驚的。她想不通範她一向腦袋聰明的兄弟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喜歡上一個還在讀書的學生。
“這沒有什麼。”範奶奶對孫子這場戀愛,卻是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