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媛媛回報我什麼,只要她們平平安安,我心滿意足了。”溫世軒長遂的目光透過夕陽,似乎想望到遙遠的老家故居。
在那裡,還有他另一個已經失去了的女兒。
只但願,他這個女兒,也能平平安安。
……
學校裡,蔣衍與兄長蔣飛面對面,英眉削挺,眼神微眯,嘴角噙的一勾說不清的深意。
“三弟,我剛聽說你是要出學校,是回家吧?剛好,我隨你一塊見見你那媳婦。你成婚了這麼久,我這做大哥的,都沒有和弟媳見個面說句話,是有點不對。”說著,像是充滿熱情笑容的蔣飛,熱絡地拉起兄弟的胳膊,要往外走。
微微一掙,蔣衍掙開了蔣飛的手,微噙的嘴角似有深意的凝著那個淺淺的酒窩,道:“大哥想見蔓蔓的話,今晚恐怕不太方便。”
“怎麼?你不是回家嗎?”蔣飛濃眉一挑,挑釁的意味濃烈。
“大哥知道我為什麼趕回家看我那媳婦嗎?”蔣衍英眉下的眸子旋出道不容忽視的尖光。
“這個——”蔣飛在心裡罵,三弟這隻狡猾的狐狸,居然想拿套子套他,“我怎麼可能知道?”
“真是不知道?”英眉下的眸子眯成了條詭異的縫隙,“大哥過來時,沒有從大隊辦公室那裡聽說什麼嗎?”
“三弟,你這話真是怪了,我被人帶過來直接見你,能聽說到什麼?倒是你,為什麼執著地問我必定是聽說了什麼?難道,你媳婦真做了些什麼事讓你覺得不好意思和我說?”蔣飛嘴角兩個深深酒窩的笑,簡直是陰深至極。
到此,英眉下的眸子瞬間化成了寒冬,如果他之前的一系列問話只是探試,那麼,蔣飛剛最後那句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兄弟,兄弟,到最後,因為一個女人而疏遠了嗎?
金美辰!
對這個大嫂,他蔣衍接觸十分之少,自己結婚前,遇到金美辰的寥寥幾次,無不是說不上兩句話,客氣而過,若陌生人一般。但是,既然是大哥選擇的女人,他選擇了尊重與敬重。
從二姐蔣梅口裡聽說這位大嫂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時,心裡有些在意,仍選擇了寬容。
然而,人都有底線的,金美辰越做越過分了,居然策動蔣飛來找他。想必,他們兄弟間的關係已經是被這女人離間了。
“大哥認為我媳婦做了些什麼事會讓我不好意思和大哥說?”聲音夾著半冷,是為了進一步套話。
都到這個地步了,固然沒有能當著蔓蔓的面說,但是先給弟弟一個下馬威不是不可。蔣飛嘴角一個冷笑:“三弟,不是我想說你媳婦壞話?是你媳婦做事做的太出格了,搞得現在人人皆知,你媳婦是有家室的人了,卻不守婦道,和上面領導的關係不三不四,曖昧不清。你知道現在說什麼呢?是說你,說你沒有管好你媳婦,甚至是你慫恿你媳婦這麼做。你蔣衍什麼時候變成這窩囊樣了,還是我弟弟嗎?我和你大嫂的臉都被你們兩人丟盡了!”
英眉狠力地一皺,嘴角冷冷嘲笑地勾著:“哥,我只問你一句話,這些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大嫂告訴你的?”
“這用說嗎?”蔣飛饒是不屑的神態,濃眉如一抹筆畫撇下去,“你大嫂即使不和我說,我都會聽其他人說。你大嫂和我什麼想法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在害你自己!集團軍司令員的女兒你不要,非要娶一個雜貨鋪的女兒,為此,你不惜和媽鬧僵關係,值得嗎!”
“這麼說,是大哥自己的想法了?也是大嫂的想法了?”心在一步步變冷,英眉下的一雙厲眸已是毫無情感可言,只存下一股冷。
蔣母一直沒有對蔓蔓改觀,變本加厲,都定是什麼人在作祟,今天一見,情況了明。
誰在破壞他們蔣家一家人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