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聽著溫明珠那句不認得,心頭感到怪怪的,陸夫人不由自主拉住要走的蔓蔓的手。
這個動作,讓溫明珠的瞳孔猛然一縮。馬上開這邊車門,手伸過去一撥,硬生生地將蔓蔓的手從陸夫人的掌心裡拉開,然後,兩隻手握緊陸夫人的手不讓陸夫人動,嬌滴滴道:“乾媽,你看,車裡的空調冷,把你這手吹得冷冰冰的。”
對於這種爭寵的戲碼,蔓蔓是屢見不鮮了,眸光在陸夫人那張恬靜令人感到舒適的臉微微地掠過,回頭。
“哎?”被溫明珠攪和,陸夫人當回神過來往回望,不見了蔓蔓的身影,“不知道她名字呢。”
“乾媽。你怎麼認識她呢?”溫明珠若是關切地問,“你說了,我好幫你追查。”
不知為何,陸夫人心頭突然一個警惕,什麼話都不說了,只是默默的眼光在四周尋覓無蹤後,收了回來放在心底。
雖然她本人說年二十九,
可聲音和感覺,
多麼像囡囡……
陸夫人臉上的波動,溫明珠都看在眼裡頭了,嘴裡頭幾乎咬碎了牙:果真是蔓蔓姐嗎?要快點,快點讓蔓蔓離開京城才行!
——《大婚晚辰》——
走了一段路,再無人干擾,蔣衍忽的想起,忙低下腰:“你的腳怎樣了?瞧我,都忘了這回事!”
推一推他湊到跟前的腦袋,蔓蔓侷促:“沒事了。陸上校給的藥,還有推拿很有效果,幾次下來,基本腫塊消得差不多了。”
“若是疼,你要說實話。大不了我再揹你回家。”邊說,他邊是擔心地扶著她的腰。
捱得這麼近,好像聽到他的心跳聲,蔓蔓的眼睛眨一眨:“我說,你怎麼會找到我——”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到這裡來,他怎麼知道的。
提到這個,蔣大少可得瑟了,洋洋得意地抖抖領子:“心有靈犀一點通。可見,我們兩個是真心彼此喜歡的。”
瞧他這個得瑟樣,蔓蔓嘴角微彎,忍不住的笑意。
“心裡舒坦沒有?”看她白潤的臉蛋總算是笑開如花了,蔣衍同志緩緩鬆出口氣。
“舒坦了。”蔓蔓嘴上這麼說,眉頭細擰,沒有完全鬆開。
“別擔心。”將她的小身子是摟到自己懷裡,貼著自己心窩口,“我結婚申請批下來了,週末我們去民政局登記。”
“民政局週日辦公嗎?”
蔣大少汗顏顏的,繼而傲眉一挑,嘴角一勾:“正好,它不辦公,我們提前登記了。”
瞧他急成這個樣,蔓蔓一邊是開心,一邊是想,莫非是他家裡事出有因,比如說蔣母和她媽一樣。
鎖住她眉眼間飄過的淡淡的憂愁,他低頭是在她眉間親了親:“是不是,在害怕?”
“你媽和我有矛盾。”這樣婚前的婆媳關係,哪個媳婦會不擔憂的。
“你媽和我也有矛盾。”撫摩她的頭髮,他狡黠地笑了笑,“可我沒有擔心你會把我拋棄了,就因為知道這件事上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同理,面對蔣母,他會站在她這邊。
嫁一個男人,不是非要他無理由地寵自己,但至少,是要明事理的。
現在,她看得到,他俊朗的眸,倨傲成峰的眉角,像是一座高山,把她籠罩,無風無雨。
低頭,窩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點頭:“嗯。”
“說定,週五早上,我來接你。”
約定下來,兩個人的心裡安實了,說起了其它的事。
“奉教授要隔幾天才能回來,你不用太擔心,到時候莫文洋會和他解釋清楚的。”他安慰她,同時摩拳擦掌的,“這事我肯定不能讓你被人無辜地冤枉上。”
“是我幾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