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那群妹妹們,個個只要對上姚大爺都要犯花痴。
“你們來得有些遲。”姚子業對她笑完,和蔣大少說。
“在門口耽擱了些時候。”蔣大少道。
蔓蔓不小心往空位的牌子望上面的署名:主人。
小驚。
陸家主人坐她旁邊?
似乎看穿她的小心事,姚子業對她說:“別擔心,這個人你認識的。”
她認識的陸家人,掰起指頭都能數,就兩個:陸夫人和君爺。
視線穿過會場,在真正主宴席的那張臺上,陸夫人被奉為尊位佔據其中一席,在陸夫人旁邊,坐的還有一個長相漂亮的大男孩,很引人矚目。
那大男孩好像注意到她的視線,轉過頭來,見著她,明顯一愣,繼而俊秀的眉毛挑起來的模樣,與君爺幾乎如出一轍。
“那個是君爺的弟弟,叫陸歡。”像是時刻留意她觀察陸家人的動靜,在她剛看到大男孩的時刻,姚子業立馬補上解說。
蔓蔓回頭看他一眼,月牙兒眼微笑:“姚上校,你不用一一和我介紹,說起來,他們和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什麼兩個世界的人?”
低沉,儼然閃著不悅的萬年冰山的嗓子,驀地從她頭上響起。
蔓蔓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扶扶眼鏡片,轉向老公:“阿衍,我們還是不要買車了,養不起的。”
知道她是故意忽略掉他的存在,一聲冷哼,君爺拉開她身邊空位的椅子。
為什麼安排這座冰山與她坐一塊?熱宴都會被冰山凍成冷宴的!蔓蔓在心裡頭抱怨。
蔣大少徑自與媳婦討論買車問題:“不能不買。畫廊離大院遠,你坐公車地鐵都要轉,很麻煩的。”
“沒事,我以前上學時都習慣坐公車了。”蔓蔓說。
“上班又不像上學,能讓你耗時間在轉公車上?省錢不是這樣的省法。”冷冰冰的調子插進來。
在蔓蔓耳朵裡,這調子從來就是故意和她唱反調的。
“這是我和我老公的問題,旁人不要插嘴。”蔓蔓不冷不熱疏遠了君爺同志。
“我看你是害怕你自己笨,學不會開車。”
“陸上校!”
桌上一群兵大哥們,包括蔣大少,愣:這兩人怎麼一兩句話,馬上吵嘴了?
趁蔣大少和姚子業一人拉住一個滅火的同時,高大帥對不知內情的莫文洋解說:他們兩個,早在第一次見面就對上的了。天生的冤家。不過怪不得蔣中校的媳婦,誰讓君爺一開始敲詐人家五百塊呢。
五百塊收入換上三千六百塊債務的汙點,君爺同志一輩子記憶深刻,額頭下三條黑線,刀子目射向高大帥。
呱呱像只青蛙預備四處宣傳的高大帥,立馬嘎聲而止。
冷致的嘴角微翹:算了,既是妹妹惹的禍,他這個做哥哥的大人大量不計較。
蔓蔓亦是深感驚奇:冰山剛剛一副要對她大發雷霆的樣子,忽然之間,自己好像做夢似地微笑了起來。不是吃錯藥了吧?
蔣大少只知道一點:君爺同志脾氣再怎麼不好,絕對是不敢對自己的小媳婦發脾氣的。
晚宴這時候開始了。
宴席的主人,帶上自己媳婦和剛滿月的小兒子,在主持人的介紹下,登上了階臺。
當聚光燈一束暖光照在大人懷裡的小寶寶時,肥嫩嫩的小臉,眯眯的小眼睛,怎麼看怎麼可愛。
“好可愛!”蔓蔓隨眾人拍手鼓掌時,月牙兒眼跟著小寶寶眯眯笑道。
“可愛的話,我們生一個。”蔣大少不失良機,與媳婦提議。
蔓蔓忽然想起:“我們做那種事,好像沒有防範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