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不止。
可以說,蔓蔓的這份聰穎,這份才華,是讓陸家人動心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這點,蔣玥只要從陸老頭臉上那抹躊躇,都能猜到個七八分。
真是如此嗎?
悄然滑落鼻樑的老花眼鏡後的老眼,針一般在蔣玥陰晦的眸色中一掃而過。
有多少人知道,陸老頭,其實是不戴老花眼鏡的。
……
蔣衍晚上和老婆打了招呼後,走到村裡另一戶人家,陸家安排給蔣家借宿的地方,探望老父親和二姐一家。
蔣父前些天在醫院裡開了些藥在家裡平心靜氣調養生息之後,大有好轉。然而,二女婿回來後的變樣,讓這個老父親的心裡又不寬鬆了。
“爸,我等會兒找姐夫談談。”蔣衍這次來,最重要的,也是想打探程思全的想法。
“也好,阿梅找地方給小東子洗澡去了。思全在他房裡,你找他問清楚是怎麼回事。”蔣父切囑小兒子。
蔣衍走到樓下屋子,看程思全一個人站在陽臺,正好可以捱了過去。
“阿衍你來了。”回頭見是他,程思全的表情像是如釋負重,籲上一口氣,指頭夾的煙條在欄杆上磕打菸灰,問,“我記得你好像不抽菸的。”
“是不抽菸,抽菸對身體不好。”走過來,與程思全並肩,憑眺欄杆,能見山裡的村莊點點的燈光,與夜裡的星星媲美。
“阿衍定力好,思想壓力沒有那麼大。”
“怎麼?思全哥煩惱很多?”轉頭,微眯的眼看向程思全。
程思全倒沒有避開他,低頭專心磕著菸灰:“是。阿衍你不同,你在部隊裡有人罩著,我不是。”
“姐夫不是一直靠自己爬上來很是自豪嗎?”
“我到現在都是為這點自豪沒有改變過。”
“那煩惱什麼?”
“阿衍。”說到這裡,程思全反倒像是看不懂他了一樣,回眼看他,“今天我見到你媳婦孃家這麼大的陣勢後,本以為你應該是和我同病相憐的人了,你難道沒有從中體會到壓力嗎?”
英眉像是好笑地一挑:“你說我爸給你壓力?”
蔣父沒有在部隊裡給程思全的攀登多少支助,無疑的,也就沒有對程思全在事業上做任何要求。像蔣父這種別無所求的岳父,其實在這世上都太難找。
蔣衍完全不明白了程思全的壓力在哪裡體現了出來。
“當初我和你姐結婚時,你姐帶了豐富的嫁妝,我媽是村裡勞苦慣的一個人,再加上我家確實拿不出那麼多錢,各方面都要比你家遜色一截。你也知道,後來我媽和你姐一直有矛盾。平心而論,我媽對你姐,並沒有做錯事,算是盡心盡力了,對不對?”
程思全說的這點,蔣衍倒真是不好挑的。
或許蔣梅是看不慣婆婆程母,然而,小東子出生前後,程母撇下家裡另一個兒媳生的孩子,千里迢迢來到大城市照顧月子裡的蔣梅母子,盡這個做婆婆的責任,忙裡忙外,甚至任勞任怨。對此,卻是他姐姐蔣梅,畢竟是城市人,知識分子,看不慣農村人一些習慣認為不科學,處處挑剔。程母都沒有發出一聲怨氣的情況下,仍在小東子能走路之後,被蔣梅用各種藉口趕回了老家。
蔣梅認為,這鄉下的婆婆是想借機賴在她家裡不走,因城市裡比鄉下好。
但是,程母不是,程母不過是愛孫。
“思全哥,這些說起來都是誤會。”蔣衍摸著鼻子,思考怎麼為姐姐說些話,耳聽程思全的口氣不太妙。
“我一直包容縱容你姐,是由於我媽說的話。我媽說,我這媳婦文化水平高,做的事兒頂呱呱的,為我又是生了個兒子。可我每次和你姐說起我媽的問題,你姐只會藉口工作忙,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