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我姐的性子——”
“你姐的性子是這樣,我行我素。認定了對自己方便有利的事,不會聽旁人說講,總覺得別人都是欠她的。”
無論蔣梅再如何知識高業務高,小時候蔣家環境都一直不錯,再有個從小在家嬌養慣了的蔣母教育,這點根深蒂固的小姐脾氣是去不掉的。而蔣梅這點嬌生慣養的小姐脾氣,只有在家裡自己人的面前,無憂無慮地使出來,這是她把家裡人當家里人的緣故,以為不會計較。但是,現在她嫁了人,屢屢她發的小性子,都是當丈夫程思全的面發了。程思全在部隊,與蔣梅是聚少離多。每次相聚,她怨言本來就多,發了性子,只想回家享受天倫之樂的程思全,再是想著能理解,都慢慢吃不消了。
“思全哥,這點我會和我爸商量下,勸勸我姐。”蔣衍是個明事理的,既然自己姐姐脾氣有點暴躁,即使只為了小侄子著想,他都會說姐姐。
“岳父勸你姐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你說你姐不會做飯的事,我都聽得見。她有聽得進去半分嗎?常說,愛吃不吃。是,我這個老公對她來說,就是愛吃不吃的陌生人而已。”程思全滿臉均是苦澀,苦不堪言已是無法忍受,“事實證明,我和她這樁婚姻是錯的。我不適合她,她不適合我。”
不適合?
豈不意味——
“姐夫,你當初到我家向我爸求娶我姐時,說的可不是這樣的話。是說我姐無論什麼地方好不好,都是你所喜歡的。”
程思全冷冷地笑:“你姐在眾人面前很能掩飾,當時兩個人都沒有過上自己的小日子,我怎能看得出來她在家是個土霸王?哪個男人想娶個土霸王?阿衍平心而論,你媳婦也不是這種性子吧?”
蔓蔓當然不是。他的小媳婦蔓蔓是個通情達理的,懂得順從他這個老公的。
所以說,挑物件看對方的性格人品都很重要。他當初是掩蓋了身份去刺探媳婦,當然,蔓蔓什麼樣,他是一清二楚才下決心娶進門的。
但不能說,蔣梅就此騙了程思全。
“結婚後,畢竟是兩個人過日子,不是之前一個人過日子,性子各方面都要磨合。我和我媳婦一樣,偶爾意見不同,拌幾句嘴,更重要的是要開啟心扉,兩人多溝通。我就覺得,姐夫你和我姐,溝通太少了。”
“我不是和你姐溝通少,是沒法溝通。一個剛開口,就被駁回來的人,怎麼與她溝通?”
“我可以和我爸在中間給你們倆斡旋,你們平心靜氣坐下來談談,將這些問題都談清楚。”
“不用。”
兩個字,極大的音量,令站在房門口的蔣梅,手心裡一攥,卻沒有伸出手去推開門。村裡自己建的房子隔音效果可想而知,一點聲音,都能清楚傳到門外。幸好兒子小東子不在她身邊。不然,她簡直不知道怎麼面對兒子,回答兒子的問題:爸爸現在是不要她和兒子了嗎?
“姐夫,不談怎麼解決問題?”蔣衍極其耐心地與程思全周旋。
“我準備和你姐離婚。離婚報告近期會打上去。這次回來,東子的眼睛好了,我可以沒有顧慮了。”
離婚?
蔣梅的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站穩腳跟。
“姐夫,你和我姐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虧你能說離就離?”站在自家人角度上,蔣衍生氣了,因為程思全的口氣實在過於霸道,完全是自甘情願的說,沒有為他姐姐蔣梅考慮一句話,“你不要忘了你在部隊時候,是我姐在後面給你支撐這個家。”
“夫妻情分早已沒有了,在結婚後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姐在不在後面支撐這個家,我都覺得無所謂。因為感情都沒有了,這個家早散了。這麼多年,我之所以守著這段婚姻,容忍她,只不過是惦記東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