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生疑這是怎麼了,伸長脖子一看,看到了左右兩隻手拎了各式袋子的蔣母,猛然與陸夫人一樣縮圓了眼珠子後,朗聲而笑:“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名人。”
書記夫人的嘴巴是有名的“毒”,堪比王熙鳳。
蔣母被姚夫人調侃了這句“名人”後,整張臉,紅成個火燙的爐子,只差嫋嫋生煙。
老公兒子都不在家,陸夫人想了會兒,雖然她這陸家,一早她兒子擺明了是不認蔣母這個親家,但是,拜訪都是客,一口把人家擋回去,是不是太無情。
看到陸夫人讓開位子讓蔣母進來,姚夫人對坐在一邊的蔓蔓聳肩蹙眉的:“你媽這性子,真是把人活活氣死都有。”
蔓蔓聽著,唇角微微地扯了扯。
她媽這性子,軟,軟到無以言語。
跟善於狠的陸家人,倒是絕配。
怪不得自己老爸陸司令能對陸夫人一見鍾情。
這叫做一個黃蓋一個周瑜,願打願挨。
蔣母兩手提了五六個禮品袋,都是滿滿的東西,沉甸甸的,走路過來,自己爬樓梯,一點氣喘。
陸夫人拉開一張椅子請她坐。
蔣母見過陸司令、君爺、陸家小兒子陸歡,偏偏這陸夫人,沒有正式照過面。今一看,陸夫人態度挺和藹,喜不自禁,一句開口直喚:“親家母。”
陸夫人面板上的雞皮疙瘩立馬掉了一地。
只有深知陸夫人性情的姚夫人,笑得前僕後仰。
陸夫人那哪是對蔣母好,不過是,什麼人,都這樣招待。非要形容的話,陸夫人就像是站在門口的標準的招待人員,上門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是一式的微笑模式。
蔣母聽旁邊陣陣笑得氣短的聲音,掉頭看了看姚夫人,卻知道這人是書記夫人,不敢亂動,只能在心裡憋著。回頭,是對陸夫人繼續攀親:“我一直其實想來你們家拜訪了的。都是我那小兒子不懂規矩,理應在阿衍和蔓蔓結婚之前,讓我們兩對父母見面,彼此我們兩家能少了許多誤會。因之前不知親家,導致禮節不周,讓你們對我和我丈夫有所誤解。”
聽了蔣母說了這麼多,陸夫人最終只能緩緩吐出一個十分困惑的詞:“誤會?”
姚夫人噗嗤一聲又笑了。
連蔓蔓都扯開了唇角:誰說她媽不厲害,一樣腹黑。
蔣母的臉,一霎,又是紅得如火烤的番薯,都散發出了難耐的燒焦的味道。
是啊。
哪裡來的誤會一說。
前前後後,蔣母都是再明白不過的人,哪裡的誤會。非要說誤會,那也不是陸家誤會了她蔣母,是蔣母之前自己誤會了兒子娶了一個草根媳婦。
蔣母這是自己找罪受。
活該。
本來,一直都不承認自己活該的蔣母,死扛著和小兒子小兒媳搞對抗,到現在,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不是沒有理由的。
在於,她手裡握有的籌碼,大兒子大兒媳一家,沒了,包括她和蔓蔓打對抗賽的制勝法寶,她大兒媳的三個孩子,都沒有了。
相反,小兒媳手裡握有能制約她的法寶,是如數家珍。一如,蔓蔓持有的欠條,拿到法院,要封蔣飛的家產。又如,大兒媳現在在醫院裡留著條狗命,使得她大兒子蔣飛還未造成殺人罪,被判死刑,這其中與蔓蔓支援著金美辰的龐大的住院費莫無關係。
她哪知道,蔓蔓肚子裡打的主意:留金美辰這條狗命,只不過是為了讓金美辰到哪天活活氣死。至少,這條狗命要留到自己的孩子出世。
對蔣母來說,最最重要的是,能讓她在蔓蔓面前低下頭的是,蔓蔓肚子裡的孩子,據說還是個小孫子。
現在的孩子多珍貴,又不像以前沒有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