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裡斟茶,一面,是能感覺到老公的媽,一直是看著她肚子裡的孩子。
老公的媽,如今能拉得下這個臉了,是為了什麼,她很清楚。
蔣母的話,她向來左耳進右耳出。
不過,只要摸清蔣母的性子,其實,蔣母比蔣飛、金美辰都要好些,愛面子,要耍長輩威風,但不至於說非要害人這般歹毒。
老公為了她與蔣母鬧矛盾,說白了,主要還是蔣母拉不下這個老臉。如今,蔣母終於願意擱下這張老臉來求和。說到底,是她老公的媽。
但有金美辰這前車之鑑後,她現今,是再小心不過了的。
自己的媽,陸夫人,向來在家裡都是無主意的人。蔓蔓,把這個主意,託給了可以信任的姚夫人。
姚夫人把她是當親女兒,當仁不讓,做長輩替閨蜜和她出這個頭拿這個主意,不淡不鹹地對蔣母說:“你當囡囡這個婆婆,當的怎麼樣,你自己心知肚明。”
“是,是。”蔣母應著,臉上似浮現羞愧。
姚夫人對她所謂的羞愧神情,只是淡淡瞥過,繼續道:“這樣吧。你今天在這裡說的這些話,在你兒子面前,再說一遍,免得說我家囡囡到時候編織謊話騙自己老公,可以嗎?”
“這個,我早都準備好了的,為和阿衍說清楚的。”蔣母低聲下氣。
姚夫人不管她這是真是假,總之條款都得落實了:“一,我家囡囡,雖說是嫁過去給你家當媳婦,但是,到底是陸家的女兒,出什麼事,都有陸家維護著。所以,你別心存僥倖。”
“我哪敢?”蔣母連聲諾道。
“你敢不敢,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說別的,就說上次趙文生的表妹在樓梯摔倒一事。”
提到那事,蔣母到至今心有餘悸。
庇護小兒媳的羽翼,現在可不止是陸家一家,姚家,趙家都有,十分龐大的保護傘。
蔣母深長地嘆口氣,道:“是。”
這句是,顯出的多少誠意,姚夫人收到了,心中冷哼一句:果然都是欺軟怕硬的。
再繼續說:“二,嘴長在你自己臉上,但是,我家囡囡對你好不好,對你家裡人好不好,這個眾所周知,你嘴巴想怎樣說,先想想你自己的臉。”
蔣母不敢吭氣了。可以的話,她會拿根針,先把自己的嘴巴縫一縫。
“還有一條,囡囡叫不叫你婆婆,囡囡的孩子叫不叫你奶奶,都是要看你做得稱職不稱職,不是說你是就是。長輩做的不好,讓晚輩不孝敬,就得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錯兒。倚老賣老,在我們這裡沒有這個理。”
姚夫人這最後一條,直接讓蔣母崩了,崩潰了。
她要挽回兒媳和孫子的心,還有漫漫長路的懺悔。
“最後,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姚夫人請蔣母走之前,給了一個機會。
蔣母事到如今,是個識相的,誰讓自己大兒子,還得靠蔓蔓來救,站起來,姿態端的端正,向著蔓蔓說:“我都會和阿衍說清楚的,這個你放心,不會再有中傷你的話。”
蔓蔓保持沉默:蔣母這句話,倒是比之前那些對她說過的對不起,要誠懇許多。
話都說完了,姚夫人不比陸夫人,直接請了蔣母走人。
蔣母落下禮物,好歹見對方把禮物收了,多少心裡有一些安實,離開了陸家。
把蔣母送走後,姚夫人回身,開始教育陸夫人了:“你可別一下心軟了,多想想囡囡在她手裡遭過的罪,你不是沒有瞧見過。”
“我,沒有。”陸夫人爭辯。
她不過是對蔣母提的那個建議有些動心。
知道閨蜜是什麼想法後,姚夫人一塊琢磨著道:“這個你先別急,我找人問問,總得先搞清楚她這話的可靠性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