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吐道。
看到她這幅恢復了常容且冰冷相待的臉,他自是極其不悅的。
他守了一夜,要追到的獵物,可不需要這種淡然,他要的是她驚慌失措,她在他面前一如多少年前一樣流淚惶恐。
走到她面前,在她即將要退後一步之前,忽然抓起她的手腕。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已是被美容手術遮蓋過的傷疤,僅剩一條淡淡的粉痕。不知情的,根本認不出來這是她當年自殺的痕跡。
他裂開點牙縫,陰颯颯的風,直吹到抹到她脖子上。
“如果你的部隊知道你以前做過的事,你認為他們會怎麼想?”
她昨晚做的噩夢,不到幾小時時間,成了現實。
她清楚,這個惡魔絕不會放過她的。而範慎原也沒有任何辦法。如果有,他們家早不會把她給丟到了部隊。
“你有本事你去說!”她憤怒地在他面前甩過一條手臂,一揚頭,走了。
被她的手臂一揮,是被一驚,他不防地落了兩步。有些驚地看著她綠色的軍裝背影,卻沒有再追上去,眼眸越來越沉越來越暗,幾是竊笑起來:他是有這個打算去說。
然在丟擲那句話之後,範淑霞是後悔了,幾乎是悔恨萬分。
她已經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感覺,才說出那樣的話。
她可以對他拳腳相向,卻對他那一個個把她陷害把她弄進地獄裡的招數是毫無招架的能力。
如一隻無頭蒼蠅在路上疾跑了一段後,她方是知道自己錯過了公交車站。
離上班打卡的時間差不多了,她只好一路小跑。因為軍人如果打計程車到單位,被同事看見不免會有些閒言閒語。
幾個公交車站的距離,讓她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滿臉通紅。
透過哨崗的時候,望表,是七點五十五分,離正式上班時間差五分鐘。她不敢停,是一路衝上了樓梯。
在進入辦公區域之前,她整理了下衣服,準備好與一群新同事們正式打招呼。然而,當她推開樓道的門,走進長長的走廊,來到接待的地方。
守在接待處的只有一個穿軍色軍裝的小女兵,可能是個小衛生兵,一切安靜,安靜到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她被這股安靜嚇得已是驚慌,因為她知道這隻能意味什麼——她遲到了。
“我,我是新來的。”向女衛生兵求助的時候,她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哦,我是聽我們護士長說過,說今天會來一個新同事,你是姓範吧?”女衛生兵態度倒是很和藹。
“是。”範淑霞拉的聲音很沒有底氣,不安地看著她,“我今天是第一天來報道,不知道該找哪位領導?”
“你當然得找陸科了。陸科是這裡的頭。”女衛生兵邊說,邊用一種稀奇可憐的目光望著她,“不過,你之前沒有打聽過我們單位的情況吧。所以不知道?”
“不知道?”
“你進來時是八點。”可能是接待過她這樣的人,女衛生兵不需問,都能侃侃道出她面臨的窘境,“八點在其它單位是正式上班時間,但在我們單位不是。我們單位要求提前十五分鐘到崗。而且,如果陸科本人在的話,提前半小時到崗是常事。”
範淑霞整個傻了,她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事呢,她明明之前跟過兩爺出過任務呢,都沒有聽過這事。不過出任務那會兒,因為經常要隨機應變,隨時地變更時間地點,兩爺想按照計劃提前安排都不可能。
“陸科出差兩個星期,今天剛回來,肯定是要聽彙報,要大整頓,所有人在早七點,已是在這裡整整齊齊排了兩列長隊等待他回來。”女衛生兵看她這幅傻樣,都不知如何安慰她了。
“我現在進去會議廳嗎?”範淑霞感覺對方人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