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凝在眉角。
於是,跟在君爺後面的姚爺同站住了腳跟,稀奇地望向蔣飛。
“鄙人姓蔣,名蔣飛,有幸在我岳父的辦公室見過您。”生怕君爺貴人多忘事,蔣飛儘可能地把其中的關係向爺表述清楚,於是幾乎將自己的家底當著爺的面全掏了,“我岳父曾擔任過陸司令的副將,現仍在陸司令的手下工作,姓金。”
姓蔣,已足以引起兩個爺的留意。
君爺對向姚爺一個眼神:蔣大少有兄弟嗎?
姚爺回君爺一個琢磨回憶的眼神: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你妹婿的家嗎?
老實說,君爺對蔣家沒有一點興趣,只對妹妹有興趣,若不是妹婿蔣大少與妹妹結婚,他根本連蔣家是什麼狀況都不知道。但這不意味,他會把蔣家的每個人都記在腦海裡,因為,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他君爺沒有這個精力去記住對方。
因而姚爺僅從君爺迷惑的眼神裡讀到了:蔣飛同志悲催了,因為君爺根本記不住你,就憑你若真是與君爺的妹婿有關係,都記不住,可見你有多悲催。
“蔣少校,你來這裡是?”因為君爺記不住,姚爺只好代君爺說幾句話,免得君爺一開口把人打擊到要去死。
蔣飛自認能力不比弟弟差,但是,蔣衍同志即使沒有有能力的岳父大人支撐,都比蔣飛同志爬的快。
“我是來找我弟弟的。”蔣飛避著與弟弟在爺面前被比較。
然,怎能避得過,倒不是姚爺故意挑刺,只是尋常的問話:“哦,是誰?說來聽聽,或許我們認識。”
“他姓蔣,叫蔣衍。”
蔣飛剛答完。
姚爺一句無心之語:“你說蔣中校啊?剛好,他和我們一個班的。”
蔣飛的臉當場紅了。
兩個爺這會兒,總算發現了蔣飛異常的神態。
會心一想,姚爺倒是能稍稍體諒蔣飛不如弟弟的心情。
君爺冷冷的光,在蔣飛那張羞愧的紅臉上,一掃,一哼:不如弟弟就承認往上爬是了,羞愧做什麼?是男子漢不?
不過如此一來,可以見妹婿蔣大少,能力算是在同齡軍人中很不一般了。
想到父親每次在他面前讚美蔣大少這個女婿,君爺眸中的冷光轉過一抹若有所思。
繼而,這冷光是放回到蔣飛身上:話說,這蔣家真正的大少,找他妹婿做什麼?為什麼不見蔣衍同志送自己兄長出門?
不需兩個爺套問,蔣飛正因自己被弟弟比了下去,在爺面前大失面子,因而必須馬上找些話來證明自己,出口就說:“實際上,我這是來找我弟弟談我弟媳的事情。可能兩位上校有所不知,我這個弟媳做事沒有分寸,搞得眾人相傳,竟生出了不少有關我們上級領導的謠言,令我甚為憂心。”
蔣飛如此說,是想讓兩個爺動心,站到他這邊壓蔓蔓。
然,兩個爺聽完他這段話,是驟然變了臉,只不過並非他想象中的為了他那種變臉而已。
弟媳?
不是指蔣衍同志的蔓蔓小媳婦嗎?
他妹妹?
冷眸立馬寒了三分,開始在蔣飛那張臉皮上剝:“什麼謠言,說來聽聽。”
爺居然有意思聽下去了?
蔣飛興奮,以為自己真是拍中了馬屁,吞著唾沫亟不可待,不會兒馬上說得唾沫橫飛:“我那弟媳不知道做了什麼?或許是我弟弟的主意都說不定,有可能是讓我弟媳去巴結領導,讓人誤會了領導和我弟媳的關係曖昧。你說,這是不是給上級領導添麻煩呢?我弟弟做事都不周全,令我這個哥哥都深感遺憾。”
輕輕別過臉,姚爺狹長的眉微微地蹙動,微翹的嘴角,似笑非笑:這心裡頭,是被蔣飛這段話,給氣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