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這顆心本該鬆口氣的,但是,越是看著蔓蔓,越不順眼,心裡氣極了。
昨晚上,老公蔣飛,本是去老三的學校替她出氣的,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鬱悶地跑回家,說:這事沒法管了,老三媳婦就是個狐狸精,把所有人都迷得團團轉。
確實,蔓蔓有什麼可以吸引到男人的?
不就是個雜貨鋪老闆的女兒,又是個沒樣貌的。
想到上次,陪蔣母去到那個小咖啡店見市領導,市委書記居然想認蔓蔓為乾女兒?!
蔓蔓哪裡來這麼好的福氣?
想著都覺得氣,氣得半死的。
……
“美辰,是你吧?”
在醫院門口要上車時,見一個走上來的女人向自己揚手,金美辰眯緊微小的眼縫,望著來人:“你是——”
“哈,你忘了,高中同學,和你一樣有個美字的,經常被人弄錯的。”燙著金色波浪頭髮的女人,有一雙狐媚眼睛。
“美美?”金美辰記起來了,咧開牙齒笑,“我們有多久沒有見了?去年高中同學聚會,你好像沒有來。”
“是。十年有了吧。自從高中畢業所有人各分東西。”張美美撥著頭髮,體態風流,“既然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不如一塊喝杯咖啡敘箇舊吧。”
“我知道有一家咖啡館。”看張美美衣著不凡,常於修裝打扮,記得高中時張美美家境並不差,金美辰熱絡地主動拉開計程車的車門。
張美美坐進了車裡,兩人,就一路開始在車裡敘起了舊。
老同學見老同學,聊的最多的,無異於是當年的學校往事與現今的現實寫照,哪個同學現在發跡了,或是哪個同學如今家道中落了,聊他人的八卦,總是能讓人熱血沸騰。
“美辰,你聽說了嗎?我們畢業不久,我那個同桌落落就離家出走了,說是因為她爸當年收養的孩子把她氣走了,到現在十年了,都不願意回家。”張美美說。
“收養的孩子?”
“是,說是她爸好心腸,當年什麼大地震的孤兒,領了回來養。哪知道這養女心腸不好,什麼都要和落落爭,連落落的未婚夫都爭。落落一與她吵,她扮可憐,說自己是養的,始終沒有親生的好,搞得落落她爸在外面難做人。”
聽是這樣有趣的故事,金美辰很留意地聽,聽完後,眉頭一豎:“收養的,就是收養的,假的冒不了真的,還想超過真的,瘋子。落落她爸真是的,怎麼不把這養女打死,反把親生的給氣走了。”
“我們一樣想不通。”張美美攤開兩隻手,表示無奈,接著神秘兮兮地問金美辰,“我剛見你從我進的那家醫院裡出來,你是去看病嗎?”
“你在那醫院裡看病?”金美辰當然不好說自己的衰事,避開自己的反過來問她。
“別提了,我這是不小心中標了,要去落掉。哪知道去的幾家醫院都說要做刮宮,我不願意,聽說這家的醫生技術可以,能給我做藥流。所以,我見你進這家醫院,以為你在這家醫院裡有熟人,能不能幫我拉點關係,隱姓埋名做這事。你知道的,我家裡那個老爸管的嚴,被我爸知道,要把我打死。”張美美既是無奈地哭訴,又是向金美辰哀求。
金美辰對醫院這方面的程式倒是因為近來看病多,有點了解,深感有些困難:“這個怕不太好辦。你知道的,現在就診,正規醫院的,大都是要身份證登記的。尤其做這種事兒,這間是部隊的正規醫院,這裡的醫生要求嚴格一些,定是要身份證的。”
“你真是沒有其它辦法?我去弄個假身份證行不行?”張美美不死心,問。
“假身份證不是不可以,只要做的真。”被張美美說的話刺激了想法的金美辰,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生出了個主意。
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