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這時來個八面玲瓏的手勢:“這——我不清楚了,我又不是醫生。”
幾個人回去的路上,聽見幾個村人在說剛認下來的孫女被陸家又給嫌棄了的事。
果然,幾個姐妹像蔓蔓可想的,評說蔓蔓怎麼傻的。
“蔓蔓姐那是真的傻,我從來沒有見過比蔓蔓更傻的。”溫浩雪第一個為蔓蔓的傻勁感到無比心痛,好不容易飛上枝條不過一個夜晚卻自甘落下,早知道,自己替蔓蔓飛上去都好。
“我覺得,蔓蔓姐是最傻最傻裡面的人中最傻的。”廖舒雅認為溫浩雪用的形容詞不夠,加以補充,這顆心一樣疼著。
“你們都錯了。沒有聽說傻人有傻福嗎?蔓蔓姐那是最傻,所以是最有福氣的。”汪芸芸糾正她們兩個的鼠目寸光,“我不信,陸家真會拋棄了蔓蔓姐。相反,這會兒陸家嫌棄蔓蔓姐,是我們接近蔓蔓姐的好機會。”
另兩人聽了她這話都稱言之有理,眼睛閃閃發光:“我說芸芸,怎麼從沒有想到,你是這麼聰明絕頂的呢?”
“我本來就聰明絕頂的人。”汪芸芸厚臉皮一點都不自覺地說。
其她人,卻是很想從汪芸芸口裡再拿到更好的主意,都奉承起了汪芸芸。
“可是蔓蔓姐都不離開陸家院子一步,那裡保衛森嚴,我們進不去,怎麼接近蔓蔓姐。”
“現在都發生這麼大的事了,我不信,蔓蔓姐會始終呆在陸家院子裡。”
給她們信心的是,她們親眼看見蔣大少開著車離開了陸家村。
……
白露讓人接蔣梅過來。
蔣梅進了屋後,小東子見著母親額頭一塊青腫,小眼睛瞪大,跑過去拽母親的袖口:“媽媽,疼嗎?”
兒子幼稚的嗓音,令蔣梅一剎那變得無比堅強:“不疼。”
“二姐,你先坐吧。”蔓蔓伸手去扶她,“或是上床上躺會兒,我去讓人來看看你頭上的傷。”
“不用了。”蔣梅一手握著兒子的手,走到床邊坐下,說,“不礙事的,這點小傷,拿點藥酒什麼揉一揉就好了。”
蔓蔓和白露看著,卻覺得她這額頭的傷,不像是摔的,比較像是被人打了後在牆上撞的,兩人眉頭均是一皺。
不過這傷看起來不重。
要藥酒,白露派人去取,不會兒君爺讓人把陸家上好的一瓶藥酒送過來。
跌打的藥酒孕婦不能沾,蔓蔓退下來,白露蘸了少許在掌心,幫蔣梅慢慢地揉散額頭的小疙瘩。
小東子站在床上,往母親的額處嘟起小嘴唇,吹,吹,吹:“媽媽不疼。”
一句話,倒是把其他三個大人都樂到了。
於是蔣梅這心裡酸酸的,為了兒子,自己更不能丟了工作,一丟工作到時候說不定法院判決離婚時會把兒子判給程思全。蔣玥的脅迫她不能不接受。
但是從此,代表她都要受到蔣玥的脅迫了嗎?抬頭,不經意掃到蔓蔓身上,有點心虛。
“二姐,喝點水。”蔓蔓說,在白露給蔣梅上完藥後,將水杯擱到蔣梅手裡。
蔣梅接過水,喝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眾人都知道她這會兒想要安靜,於是都不驚動她。
夜裡,哄著兒子睡。指頭,在兒子的臉蛋和頭髮上輕輕地撫著:這是她的兒子,多乖巧,一句話都不問,其實心裡該有多害怕吧。
心裡一片悲涼,尤其想到今後都要受制於那隻狐狸精,甚是不甘。
吸口氣,起來,倒點水喝。
咿呀。
蔓蔓從外面走進來,披著件簡單的毛衫外套,手裡抱了件小毯子:“二姐,睡不著?”說著,是將毯子披到蔣梅的肩頭上。
“驚到你了?”蔣梅忙按住她手,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