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更冰涼。
“夜裡風涼,我聽到聲音,想著記起二姐這裡缺少衣被。阿衍走時慎重交代過我,我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二姐和小東子的。”蔓蔓笑著說,是幫她把毯子撫平了,“二姐如果睡不著,我給二姐衝杯牛奶。”
“不了。”蔣梅一時衝動,把她拉住。
瞅了她一眼,蔓蔓坐在了旁邊:“二姐,你可以回答我個問題嗎?”
蔣梅縮回手,躲著她的眼神:“有什麼問題?”
“你和她,是怎麼會在村外見上面的?”
“你是想問我怎麼推到她落下山坡?你認為是我推她落下山坡?”
“不。我相信二姐的為人不會這麼做。只是覺得你們兩人見面的事比較蹊蹺。”
這事她和白露商議許久,都不見有結論。陸家的人,都一樣對此事百思不解。
首先,必須要解決她們兩人為什麼起爭執。因著蔣玥不打算告人,公安機關對此方面剛開始做調查時,就停止了。
蔣梅與蔣玥,說起來,並不算是熟識。更蹊蹺的是,為什麼兩人會是在村外碰面呢。
“我們在村外不小心遇上的。”蔣梅道,“我去散心,可能她也是去散心。”
看蔣梅幾乎是背對自己在回答問題,蔓蔓小眉微蹙。
蔣梅也知道自己是做賊心虛,說:“你們信不信都好,事情真相就是這樣。她腳滑掉下山坡的時候被我看見了,我伸手去拉她沒有拉到。然後她表弟和他朋友見到我站在山坡上,就以為是我推的人,全是誤會。這些都是她自己都承認的了。”
蔓蔓看著,對方邊說話,聲音愈來愈抖,身體漸抖,若是心胸坦蕩何必抖成這樣。
“二姐,是我不好,在三更半夜問你這些問題。”蔓蔓拂過臉邊落下來的頭髮絲,起來,“這樣,您睡吧。如果有什麼事,叫一聲,我睡在隔壁。”
“行。”蔣梅忙應道。
在躲她。
連相好的人都躲。
蔓蔓不清楚,即使自己老公或是蔣父在這裡問,是不是蔣梅一樣準備躲。
讓人感覺是,蔣梅像是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
莫非,人真是蔣梅推下山坡的?
對此,陸老頭雖有命令不讓大家插手這件事,君爺仍是帶著劉秘書,偷偷跑到了事發現場看一看。
當初知道事發後,不僅公安機關的人,而且他們陸家在公安機關的人走後,都對現場進行了一定的保護工作,比如限制村人過來參觀。因此,現在這地方的證據暫時沒有被糟蹋。
“在這裡,公安局的人,發現一部手機,但已經被完全踩爛了。”劉秘書指著草地上一塊地方說。
“現在那手機呢?”君爺問。
“現在這手機碎片是落在公安局的人手裡。但我想,公安局的人,過幾天后見蔣玥依然決定不告,可能會問兩方這手機是誰的,把手機碎片歸還給主人。”劉秘書說。
君爺冷眉一聳一聳。
劉秘書貼上去說:“如果,是想找到個恢復手機資料的能人,我記得我們部隊裡有一個這方面的博士,就不知道行不行,畢竟如果損毀太大的話。”
“不管怎麼說,這是能核實當時情況對蔣梅來說唯一可能有利的一條物證。”
唯一有利?
難道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對蔣梅不利?不是隻有秦少和他朋友兩個目擊證人的一面之詞嗎?
劉秘書疑問:“這——”
“我認為,手機是蔣梅的,其實這隻要一問手機牌號就知道。爭執,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手機。但正因為是蔣梅的,說不定蔣梅是要挾了蔣玥什麼事,才造成爭執。因此,這證物,對蔣梅有利,對蔣玥不一定沒有利。到底,還是要看手機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