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道,太平安全,若是一路安分,是斷不會出意外的。”
“夫人此話不盡然。”謝寶嬋搖了搖頭好似不贊同,“若是有心尋找,憑將軍本事焉有尋不著的道理?說到底不過是沒那份心思罷了。”
薛紛紛原本無心與她計較,沒想到她卻愈加過分,往人心口上戳刀子,不亦樂乎,簡直過分。
她放下茶盞睨了謝氏一眼,詞不達意,“聽說將軍回來那天,母親念著你這兩月孝順懂事,便讓將軍去你那溫存?”
謝氏臉色稍變,“是有此事。”
薛紛紛困惑地咦了一聲,以手支頤不解地眨巴了兩下眼,長睫毛緩慢地扇動兩下,“可是將軍這兩天都在御雪庭,為何從未見他去過你那?”
果不其然謝氏臉色變白又變黑,半響沒了言語。
薛紛紛心情大好,恰逢沈景儀從佛堂回來,見著兩人模樣各有不同,便稍微關懷了兩句。謝氏自然不說何事,倒是薛紛紛長吁短嘆,“謝氏跟我抱怨了兩句,說將軍這兩日早出晚歸,鮮少見面,我正寬慰她呢。”
聞言沈景儀蹙眉,免不了要說教謝氏一番,惹得謝氏無言,連看薛紛紛好幾眼。
在早飯之前辭去,薛紛紛與謝寶嬋前後走出庭院,想必是心中有氣,謝寶嬋離去時並不看她,只低頭道了聲:“夫人走好。”
語氣裡咬牙切齒的意味,與她說的一點也不相符。
薛紛紛佯裝沒聽出來,步伐鬆快,“你也早些回去吧,指不定將軍今天就早早回來了呢。”
回來了也不去你那兒,她如是想到。
果然謝氏臉色更差了些,幾不可聞地哼了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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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今日確實回來的早,卻是跟著另一人一起。
身旁人穿黛綠貯絲行衣,丰姿雋勇,儀表不凡,“何巡撫昨日上奏,說你把蘇州府一事處理得極好,傅將軍果真沒令朕失望。”
兩人一路來到正堂,傅容命人置備龍井,天氣逐漸熱起來,龍井能祛暑消熱。卻被紀修攔了下來,他轉念一想道:“上回來喝的龍井花茶不錯,朕回去惦念許久,宮裡製做的卻都不如將軍府的好,今日既然來了,便上與那日一樣的吧。”
傅容面露難色,早兩月前那茶便喝完了,因著薛紛紛回粵東便一直被置備新茶,現下忽然說要倒真不知從何去找,“不瞞皇上,那茶如今已經喝完,我讓人去問問夫人還有無剩餘,您在此稍坐片刻。”
紀修聞言若有所思,見他召來下人,“能制此等妙茶的人,倒是讓朕欲一見究竟。將軍不如命人請薛夫人過來,順道告訴朕具體法子,好回去讓後廚裡的人學學。”
他今日來確實沒什麼要緊事,就連出宮也是即性而起,隨意尋了個理由便放下手邊奏摺出來了。本著視察傅將軍工作的由頭到了軍衛,又一路隨著他到將軍府,腦海裡全是前幾日見過的那個嬌俏婷婷的身影。
她竟然騙說是李乾的孫女,紀修低嘲地笑,若不是那日凌妃無意間喚了李雲齡的名字,並問了兩句她家裡狀況,恐怕他便要就此蒙在鼓中。
他佯裝無心向凌妃提了一嘴,凌妃便將一切據實以報了。
原來竟是傅容續絃的妻子,他親手指的婚事……這感覺,委實微妙。
既然皇上如此發話,傅容只得應下,差人來跟前問道,“夫人現在何處?”
丫鬟答道:“夫人早晨去老夫人那請安了,現下應該已經回到御雪庭。”
他略一沉吟道:“那便去請她來一趟。”
丫鬟應著退下了,不多時請了薛紛紛過來。
薛紛紛因著要去老夫人那請安,是以早飯吃的晚,飯飯才端著生滾牛肉粥上來,便有丫鬟說將軍請她去前堂。加上昨晚沒有吃飯,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