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洛年揹著杜勒斯破空逃命,眼看將赤濤甩開數公里後,馬上鑽入樹林中,收了炁息明顯的風行咒,改以炁息微弱的風移咒轉向開溜,畢竟不能當真和赤濤賽跑,距離一長可是會被追上的。
又經過數分鐘後,沈洛年與杜勒斯無聲無息地從森林另一面鑽了出來,而身後數里外,正不斷傳來赤濤狂怒怪叫、轟擊妖炁的聲音,看來他惱羞成怒,又開始拆森林了。兩人也不管這麼多,對準了方位,向著狄韻等人的方向緩緩飛去。
既然改用風移咒,杜勒斯也不用沈洛年攜帶了,兩人一前一後貼地飛行,只不過杜勒斯不能像沈洛年一樣輕身,自然快不起來,甚至還頗不如馬匹賓士之速,反正此時暫時安全,不急著趕路,和杜勒斯簡單說明眾人處境後,沈洛年先對狄韻回報兩人平安的訊息,之後兩人慢慢地往西飛,一面聊著昨日分開之後,黃清嬿等人在葉瑋珊指示下的行動。
對於這些事情,杜勒斯倒沒有什麼意見,不過知道犬戎族逼迫牛頭人驅趕人類後,確實有點訝異。
牛頭人暗中掩護人類數十年,犬戎族不是不知,但過去犬戎族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如此強硬、毫無顧忌,除了那數萬狼人覆滅的仇恨外,可還有別的因素?
不過這方面沈洛年毫無概念,杜勒斯自然不會和他討論。兩人話題很快轉到過去百年的往事,但百年來雖然經過了許多事,兩人同樣關切的,還是狄韻父親到底是誰,說著說著,沈洛年忍不住罵:“我本來還不想和他們碰面,但那個渾蛋一心竟敢胡搞,我非得找他算帳不可。”
“沈大哥。”杜勒斯嘆氣說:“雖然大家都這樣想,但是畢竟沒有證據啊,一心哥和純姐也一直不肯承認。”
“那熱血傢伙現在也學會說謊啦?”沈洛年哼哼說:“那可瞞不過我,等我去逼供!”
“問題就是……”杜勒斯搖頭說:“一心哥百年來一直都是那個個性,要說他撒謊,大家其實也不大相信。”
沈洛年一怔說:“不然是怎樣?當真不是他?”
杜勒斯苦笑說:“所以當我發現沈大哥無恙歸來的時候,才會以為小韻的父親其實是……我想若是其他人知道這訊息,恐怕也會這樣想吧。”
難道真有別人?沈洛年皺眉說:“其實小純若認識了別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吧?也許她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不方便說。”
“這當然也有可能……但若另有其人,又為什麼不能說?而且每次提到此事,純姐只會難過自責,從沒露出過一絲怨懟之情,也不像是被人誘騙、強逼……”杜勒斯說到這兒,嘆口氣說:“畢竟她過去暗暗喜歡一心哥這件事,其實大家都心裡有數。”
那女人就是太死心眼了。沈洛年抓了抓頭說:“算了,她不想說,我也懶得多事。”
“沈大哥。”杜勒斯看著沈洛年說:“您剛說昏迷了百年……是類似當年純姐的遭遇嗎?”
“比她還慘,跟死人差不多。”沈洛年憤憤地說:“所以我其實還是十八歲!那小惡女居然總叫我老頭,明明她比我還老!”
杜勒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又苦笑嘆了一口氣,這才說:“所以沈大哥能這樣使用魔法,是因為以假死冥想狀態和精靈溝通了百年?”
這小天才……不對,老天才果然厲害。沈洛年望著杜勒斯說:“大概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杜勒斯點頭說:“這樣我就明白了……難怪只要把咒語告訴沈大哥就能使用,不過這種狀況下,全依賴著精靈的理解、推測,唸咒速度恐怕快不起來。”
“沒錯,我都只能慢慢念,對啦,能不能教我些好用的咒語?”沈洛年嘖了一聲說:“我現在戰鬥能力比以前差勁不少。”
“沈大哥要學,我當然不會藏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