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太無賴,所以能把任何事都當成全世界來看待,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
“是你帶她到婦產科,那麼,她懷孕你會不知道!”蔣母尖利的嗓子叫道。
“媽。我說了,我是帶她和她的朋友兩個人一塊來,因此,不是蔓蔓懷孕,是她朋友懷孕了,蔓蔓只是陪她朋友來,託我走個人情。媽,你能不能話不要聽一半!”費盡心力重複解釋到這裡,蔣母仍一心對蔓蔓有偏見,只認偏見不認事實,蔣梅真是氣了,掛母親的電話,“媽,我忙,不和你說了。”
“哎!你別掛電話,我告訴你,我有證據的!”有了小兒子的前車之鑑,蔣母說什麼都不能讓女兒掛掉她的電話。
“什麼證據?”蔣梅發誓,這是今天最後一句與蔣母說話,聽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掛。
“你可以到你們婦產科來看,這裡的就診記錄裡面,有蔓蔓做藥流的記錄。”蔣母牙齒咬得很死,好像親眼看到蔓蔓口服了促使流產的藥片。
蔣梅只覺得頭疼,伸出指頭在額眉間揉一揉:“媽,同名同姓大有人在,中國十幾億人口,你給我起的這個名,在國內最少有上百個和我同名同姓的。蔓蔓的名字不特殊,同名同姓很正常。”
“登記的身份證號都是蔓蔓的。”蔣母較勁,死活地較勁。
“你怎麼知道蔓蔓的身份證號?”蔣梅驚疑的是,母親什麼時候調查蔓蔓了。
“這,很早之前,在她和你弟弟結婚之前,我找人調查過她。”事到如今,哪個輕哪個重,蔣母心裡清楚,過去扳不倒蔓蔓,今日有機會扳倒小兒媳婦,哪怕說出自己曾有的汙點都不足為懼。
聽到這,似乎這事有些詭異了。自己醫院的流程自己清楚,病人做流產無論是藥流還是刮宮,都必須是帶本人身份證驗證的。蔣梅想了想,答應母親:“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那邊的醫生。”
不管怎樣,二女兒算是開了口風。
蔣母收線的時候,深感滿意,找到地方給自己衝杯茶水,準備下一戰對決。
辦公室裡蔣梅掛了電話後,應說是沒有心思繼續處理手頭的公務了。好在這些工作不是非要今天完成,她吩咐了人將報表重新整理成簡潔版再交給她。然後,開始關注蔣母報料的這些事。
一開始,她僅是好奇,是否是老人家眼花自己看錯了。
電話打到婦產科,讓一個熟悉的醫生幫自己查。
不會兒,那邊的醫生答覆她:“是,是有個叫溫蔓的,在前兩天來我們醫院成功做了藥流。”
蔓蔓的身份證號碼蔣梅不清楚,沒法了,只好發個簡訊給弟弟蔣衍同志,讓發媳婦的身份證號過來有事要查。
與媳婦在百貨大廈爭執買不買一件新衣服的蔣大少,忽然接到二姐蔣梅的簡訊要求要媳婦的身份證號碼,眸中驀地劃過一絲惑思,英眉稍顯不安,走到一邊上打蔣梅的手機。
蔣梅不敢和弟弟馬上全盤托出,因為知道弟弟的脾氣,怕這事一鬧大,弟弟和母親的關係要成萬年冰山不化了,只道是醫院內部有個活動登記想借用一下蔓蔓的身份證號,爭取多箇中獎的名額。
心中固有疑慮,然向來信賴二姐,蔣衍眉尖微緊,語重心長與二姐說:“二姐,如果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大聲應好,蔣梅記錄下蔓蔓的身份證號碼後,再打電話到婦產科,與那邊的醫生核對就診的蔓蔓的身份證號,當真是百分百的吻合。
聽完這個結果,蔣梅坐在辦公椅裡傻傻的臉蛋和眼球,有些怔。
蔓蔓真是做藥流了?
為什麼?
蔓蔓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嗎?
忽然,一個古怪的念頭浮現到她腦海裡:難道是喜歡小孩子的蔓蔓不喜歡她弟弟,所以不想要這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