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興國怒不可遏,指著李芳草叫道:“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麼樣子!爸爸媽媽為了你好給你找老師,你還惡語相向!你就嘴硬吧,我倒要看看,就你那小學沒畢業的文化能考幾分!”
徐君延從樓梯處出來,老遠就聽到肖興國的叫罵聲,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喝道:“住口!”
肖興國沒想到自己的失態被別人看到了,悻悻然哼了一聲,打算轉身離去
徐君延可咽不下這口氣,且不說李芳草救了他師母的命,就單憑能力和悟性上講,李芳草也是他看中的弟子,哪能容忍有人罵李芳草,當即指著肖興國叫道:“你站住!你誰啊?大白天的跑我這來罵人,無法無天啊!你哪個單位的?”
“我是她爸!姑娘不聽話,我當爹的說她幾句怎麼了?”肖興國沒好氣的說道。
徐君延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肖興國,這才知道這人居然是李芳草的親爹,好麼,沒養過一天李芳草,也沒有對李芳草好過,現在居然跑上門來罵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可能是她爸!”徐君延不屑的說道,立刻高聲喊保衛科的人,讓他們把這個來鬧事的人抓起來。
肖興國慌了,真要鬧大了他臉面往哪擱?他高聲叫道:“我真是她爸,親生父親!”
“騙誰啊!”徐君延抱著胳膊鄙夷不已,“孩子要高考,我這個沒血緣關係的人都知道給孩子加油鼓勁,要是親爹的話不更得支援,我還沒見過考試前跑來詛咒孩子考不上的!你跟這孩子幾輩子的仇怨啊?”
肖興國臉上火辣辣的,羞愧難當的看著李芳草。
李芳草冷冷的轉過頭去,跟徐君延說道:“這人我不認識,麻煩徐老師叫人把他帶走吧。”
徐君延點點頭,讓跑過來的保衛科的人把肖興國帶走了。
保衛科的人不住的抹冷汗,跟徐君延道歉,說這人看著人模狗樣,還出示了工作證明,說來找女兒的,他才放人進來,沒想到竟然捅婁子了。
“以後有人進來找人,不許讓人進來,只能在大門口等著。”徐君延生氣的說道。
李芳草看著徐君延,眼眶熱熱的,說道:“徐老師,謝謝您。”
徐君延把手裡拎著的一個旅行包遞給了李芳草,“謝什麼謝,抓緊時間學習去吧。”
週三喜從門上的玻璃看到徐君延給了李芳草一個大旅行包,越看那旅行包越害怕,整個身體都在往後仰,十分抗拒,“草,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李芳草朝閨蜜翻了個白眼,“喊芳草。”
“喊什麼不重要。”週三喜緊張的咽口水,“袋子裡該不會又是徐老師給咱們找的卷子吧?”
她已經沒日沒夜的學了幾個月了,精神都趨於崩潰的邊緣。
李芳草摸了摸週三喜的狗頭,“可憐的孩子,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嗎?比如,這是徐老師從京市出差回來給咱們帶的好吃的。”
週三喜眼睛頓時有了神采,“真的?讓我看看,都什麼好吃的……”
“假的!”李芳草哈哈大笑,拉開拉鍊,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傾倒到了桌子上,一本本書和試卷四散開來。
週三喜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晚上李芳草再去補習班的時候,發現陳苗苗也在,只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時不時的心虛朝李芳草這邊看一眼,跟李芳草視線對視後,慌里慌張的別過頭去。
李芳草沒搭理她,也沒有再提過打賭的事。
她討厭陳苗苗是一回事,趕陳苗苗走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不至於因為這一點討厭斷了陳苗苗的求學路。
“芳草,她又看你呢!”週三喜悄聲跟她說道,“肯定是怕咱們趕她走!”
“別管她,當她不存在。”李芳草翻開課本準備背書,高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