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從根上解決問題還真有不少困難,公社幹部可不是生產隊隊長,光憑這點事還扳不倒人家,那些小豬的差價人家肯定早就弄得平平的!
莊子口的熱鬧倒是很好解決,黃洋一聽說出了人命帶著派出所的幹警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現場。一瞭解情況直接把那二十幾個人帶回去調查了,吳長庚作為當事人也被請去了派出所。
事情倒是處理的很快,人是挖石棉出現塌方死的,屬於意外事故跟其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對死傷者的家屬批評教育一頓就放他們離開,吳長庚被黃洋單獨叫到辦公室說話。
“老班長,你這是在公社裡得罪人了?這是有人往你身上扣屎盆子呀!”
“得罪人我自問還真沒有!平時也很少跟公社的人打交道,除了劉書記到我家裡去過兩次外我還真不認識其他人。給咱透露一下這事兒背後是誰嗎?”
“哈哈,咱們都是老熟人了這點事兒按說沒啥不可以的,不過事關公社領導我們確實不便透露。公社除了書記還有主任,我們還是要維護領導形象的,還請你理解!”
“嗯?主任?……”
“是呀!主任副主任四五個呢!其中一個姓趙的副主任也是四臺溝人,和大隊書記好像還是堂兄弟!”
“啊?……原來如此!謝謝了!”
“你謝我啥?這事兒本來就和你沒關係!”
吳長庚心中十分感激,黃所長嘴上說著啥都不能說其實啥都跟自己說了,姓趙的副主任,目標已經很明確了!
還有那個四臺溝大隊長,真他孃的蛇鼠一窩!
從派出所出來後吳長庚沒有著急回去,在街道一個小吃攤上叫了碗涼皮順便打聽打聽那個姓趙的副主任。
正是中午飯口,小攤上的客人還不少,三張小桌子都擠滿了人。而且他們竊竊私語的正挖石棉死人的事兒!
“四臺溝金貴家裡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人都死了還抬著死人到處逛遊,不嫌折騰!”
“誰知道呢!自己挖石棉被塌死了怪誰?上午還看他們從派出所把人給抬走了,還被公安看管著出了街道。”
“活該!一群沒腦子的貨,人家說挖石棉能掙錢他就挖石棉,人家說讓他找公社他就找公社。他都沒想想他那事跟人家公社能扯上關係嗎?”
“還不是仗勢訛人!拿死人憋逗活人,人死了也不安生!這下被公安教訓一頓舒服了?”
“他們仗誰的勢呀?都是在地裡刨食的農民能認識啥大官?”
“還能是誰呀!趙銀生唄!一個公社副主任可沒少袒護他們四臺溝!”
“造孽呀!都當副主任了咋還不能一碗水端平?這樣有意思嗎?”
“肯定有意思呀!沒見人家高門大院住著,老婆高中都沒畢業就在初中學校教書,幾個兒子女兒在學校就跟小霸王似的,不欺負這個就欺負那個,霸道的很呢!”
“這也就這兩年,擱之前大集體的時候他敢炸刺試試?不拉他遊街批鬥才出了怪事兒!”
“公社還有書記和正主任,咋就沒人管管呢?”
“現在誰管這事兒?都忙著掙錢搞經濟呢!”
……
聽到這裡吳長庚對這個趙副主任有了個初步瞭解,顯然大家對這位趙銀生的評價並不好,而且對他們一家都很有看法。
果然吃飯場才是各種訊息彙集的地方,一碗涼皮沒吃完想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趙銀生,希望你能堅持住!
吃完涼皮結賬走人,吳長庚稍一打聽就知道北邊那個剛蓋沒多久的大院子就是趙銀生的家。一正房兩廂房,紅磚藍瓦,大門修的很是霸氣,與周圍的土坯瓦房一比簡直就是地主老財家的府邸!
思索半天吳長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