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不……”
驀地,遠處人影勢如來潮,吼聲傳道:“王三,閉嘴!你這怕死鬼!”
十餘名健僕打扮的人,帶了刀劍槍叉聲勢洶洶,正如飛而來,相距已在二十丈外。肥胖如豬的張四爺,與大管家和兩位年輕人,走在最後,像個大肉團,邁著一雙粗象腿,渾身的肉都在抖著,可是腳下並不太慢。
艾文慈不加理睬.向三弟說:“放聰明些,不必理會你那些好兄弟,要活命,你得—一吐實的。”
“小……小的確……確是不……不知道。”
“張四像個大肥豬,諒他也不配做當家的,你們真正當家是誰?
說!”
“小……小的……”
“吠!”吼聲如雷,最快的兩名健僕狂風似的刮到,一刀一槍猛衝而上。
艾文慈右手揭開針匣蓋,取出僅有五枚金針,順手射出兩枚,用上了飛針絕技。仍向三弟問道:“老兄,你不打算說了?”
“砰砰”兩聲大響,兩名衝來的健僕帶兵刀向前衝到,像是山崩湖湧,貼地向前滑來,直滑至艾文慈的腳下,方停止滑動,攝臥如死寂然不動。
艾文慈恍若未見,射出第三第四枚金針,若無其事地向三弟:“你們在池州的眼線,姓什名誰,住在何處?”
“砰砰”又倒了兩個繼續衝到的健僕,一刀一刻向前拋,恰好拋在前面健僕身側。
四名健僕的鳩尾大穴,各捱了一枚金針,倒地前滑之前,金針已沒入穴道內,只露出一星針尾。
艾文慈毫不動容,射出最後一枚金針,仍向三弟迫供:“說!你聾了不成,要不要在下拉斷你的手?”
“哎……唷!”第五名健僕尖叫,衝到倒在四名同伴身側,略一掙扎,不再動了。
艾文慈突然拾起一把劍,人似閃電。劍似驚雷,撲向衝來的其餘健僕,但見劍虹劃空而至,人影乍合“錚錚錚”暴響似連珠,一刀兩劍齊向兩側飛,乍合乍分,人影四散。
“砰!’”有兩名健僕立腳不牢,摔倒出丈外。
共有八名健僕,惶然四散,倒了兩名,另三名的兵刃同被震飛,兩手空空,全都駭然暴退。
艾文慈的劍尖隱現血跡,冷叱道:“你們討厭,像一群惡狗,給我滾!”
六名健僕恐怖地退了數步,膽都被嚇破了,但不敢逃走,張四爺四個人快到了。
艾文慈退回,逐一撥回五枚金針,然後大吼道:“快滾!將受傷的人帶走,趕快找郎中醫治或可將他們救活,但這輩子再也不能強逞刀槍行兇了。放你們一條活路,還不快滾?”
大管家到了,一名健僕大叫:“大管家,小心他的金針取穴絕技。”
大管家駭然止步,張四爺更是心膽懼寒,草地上橫七豎八,共倒了十一個人,未免有點令人觸目驚心,這景象太可怕了。
胖豬似的張四爺在三丈外止步,額面沁汗,微見喘息,臉色一變,向大管家問:“賢弟,你記得金針取穴術的事麼?”
大管家似乎大夢初醒,變色道“四哥是指太平亢宿晁植的事麼?”
“是的,兩年前的事。”
“哎呀!是了,那位郎中也叫李玉,金針取穴術傷了於超,也用金針起亢宿的沉痾,迫討紅娘子的下落。他是官府的鷹爪,斃了他。”大管家惶然叫。
艾文慈冷冷一笑,說:“聽你們的口氣,似乎你們也是響馬餘孽,但卻不是趙瘋子的一般。響馬賊的八巨頭各擁上萬兵馬,你們是那一股的?”
“你是不是前年在太平府替亢宿治病的李郎中李玉?”張四爺厲聲問。
“別問我是誰,你也不配問。如果你們是趙瘋子或劉家兄弟的巨寇,不會大膽地稱楊寡婦為紅娘子。讓我想一想,你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