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知道宋子舒不想進宮,現在嘆氣肯定是有其他的事。
宋子舒看著雲裳苦笑道:“祖父說,江南那邊的人這幾日就要到了,裳裳,我不想嫁到江南去。要是去了江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你見一面,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宋老爺子疼寵宋子舒,不想宋子舒留在京城免得受到牽連,一心想將她嫁到江南去。
之前談過幾次,宋子舒都表示不願意。所以宋家乾脆給江南那邊寫了封信,覺得人可以先來京城相看,宋子舒見到人就會同意了。
“二哥說席公子溫潤如玉,是江南第一美男子,家中沒有妾室和通房,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可……
上一次他們也是這麼說傅家大公子的。”
宋子舒現在已經不相信外面那些傳言了,況且就算人真這麼好,她也不想嫁,就是不想嫁到江南去。
“席公子?是武安伯那個席家?”
“正是。”
武安伯是先帝時重用的臣子,深得先帝信任,後來楚文帝登上皇位後稱病去江南養病,家中子弟也都跟到了江南。席家現在只有爵位,並無實權。
楚文帝是個心狠手辣的,武安伯府能不被牽連已經不錯了。
倒是近幾年,楚文帝對武安伯的防沒有那麼強了,席家人又有人重新開始考取功名。
雲裳前世只知道宋子舒嫁到了江南,嫁的很急。她那個時候守孝,不好去宋家,加上雲煙在府上折騰出各種麻煩,都沒顧上宋子舒嫁給了誰。
看來就是這個席家了。
眼下瞧著宋子舒滿臉的不情願,這一世還會嫁到江南去嗎?
“別急,先看看人怎麼樣,或許如舅公所說,你見到人就改變主意了。若是你真不喜歡,舅公也不會逼迫你。”
“只能這樣了,不說了,我們吃點心,這個桃酥也很好吃。”
兩個人吃了一會點心後,又上街去了大通商鋪,要入秋了,已經上了新款。
宋子舒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捨不得回去,從大通商鋪出來後又拉著雲裳往同樂坊去,要去吃蜀樂門。
馬車走到一半的時候被迫停了下來,前面路上圍了不少人。
“小金,你去看看。”
“是。”
小金下了馬車打探,很快回來了。
“小姐,是黎國公的馬車撞了人,黎三小姐說不是她們的問題,是那個人故意往車上撞的,僵在那裡不肯走,鬧著要報官。”
“裳裳,我們下去看看吧。”
黎家三小姐是黎靖柔,宋子舒和雲裳都認識。
街道上已經圍了一群人,朝著中間的馬車指指點點,馬車旁邊躺著一個婆子,黎靖柔正在跟人理論。
“本小姐看得清清楚楚,我們馬車走的好的,她故意往我們馬車上撞,反咬一口汙衊我的車撞了她,哪來的道理。”
“小姐冤枉啊,老婆子我從外地來京城尋人的,怎麼會故意往你車上撞?”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要訛本小姐的銀子。”
旁邊的人看了插嘴,“這位大娘真可憐,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
黎靖柔氣得都要哭了,“你才不講理,我親眼所見,怎麼就不可能了?”
“這不是國公府的馬車嗎,國公爺樂善好施,一直替我們百姓說話,怎麼會有這麼刁難的孫女?”
面對周圍人的指責,黎靖柔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等官府來了你們就知道誰在說謊了。”
雲裳和宋子舒對視一眼,她們倆都不喜歡黎靖柔,但黎靖柔不像是那種欺壓百姓的人。況且人並沒有什麼大事,最多賠些銀子,國公府不差那點銀子。
將事情鬧大,對國公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