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將柳意致養在江湖中,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哪怕朝堂上有人懷疑過,也不會到江湖中去查詢,尤其還是十分高調的武林盟主兒子。
柳翰的妻子是禾家嫡女,也可以教導規矩,這才能把柳意致教養成京中貴公子一般。
同時,佐證了雲裳和謝清安之前的推測,莊家和禾家明面上是仇人,暗地裡早已勾結在一起了。
雲裳思索片刻,“禾家被下旨滿門抄斬的時候,皇上特意派了跟禾家有仇的莊家,如此說的話,禾家當年真的沒有活口留下來嗎?”
祖母說只有文韶麗活了下來,怕是不然。
兩家內地裡結盟,帶人上門抄家抓人的時候,完全可以漏上幾個人,甚至更多。
要不然像柳翰這種藏在江湖上的人,哪怕結盟也未必知道的那麼清楚。
“莊家中,或許還有禾家人。”謝清安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雲裳也覺得如此,她腦海中浮現出文韶麗的身影,現在能夠肯定文韶麗是禾家人,文韶麗跟皇后的眼睛很像。
那麼——
“禾家和莊家,有沒有可能是血親?”
謝清安挑了下眉,“我找人去查一下禾家人之前的畫像。”
看到禾家人之前的長相,或許能對上一二。
如果是同族血親,各自成親後漸漸的容貌會相差很大,但畢竟有相同的血脈,有一兩個長得相似的人不奇怪。
傅良錦原本興致勃勃的在說著他的審訊結果,說著說著發現,這兩個人怎麼聊起來了?
不僅是聊起來了,明明兩個人說得含糊不清,居然還能對上。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
跟謝清安最有默契的人難道不是他嗎?此刻三個人坐在這裡,他突然有一種自己很多餘的錯覺。
傅良錦越看雲裳和謝清安之間的互動心中那種詭異的感覺越強烈。
“你們就不想知道,柳翰還說什麼了嗎?”傅良錦提高了聲音,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雲裳看向傅良錦,訝異道:“他還交代了其他事情?”
以她來看,柳翰不會知道太多事情,莊家十分謹慎,絕不會相信一個人。他們每次做什麼計劃的時候,都有不同的人負責。
到時候就算這個人被抓了,也審不出什麼來。
傅良錦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認命,“沒了,就這些。”
雲裳對此一點都不意外,想繼續跟謝清安談剛剛的事情,才要開口就見到傅良錦搬了一個大箱子過來。
“雖然沒問出什麼訊息,不過我從他那裡弄到不少寶貝。”傅良錦一臉嘚瑟的表情,多虧了他。
雲裳進門的時候就聽傅良錦說過寶貝的事,這會對箱子裡的東西好奇起來。
見雲裳看過來,傅良錦將箱子開啟,露出滿滿一箱子的兵器。
“柳盟主的珍藏?”
“沒錯,他這種人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不會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放在自己家裡。這些就是我順藤摸瓜找出來的,外甥女你看看這把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寒霜劍。
據聞這把劍是兩百年前錢大師的得意之作,用含寒鐵打造而成,削鐵如泥,吹毛斷髮。”
傅良錦對其誇誇而談,他先前跟謝清安炫耀過了,結果謝清安只不過是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無聊極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見到被寒鐵劍吸引的雲裳,傅良錦心中總算滿足了。
就該是這樣。
“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你今日不來,你舅舅也會讓人把這把劍給你送去,它是你的,你隨意看。”
這把劍比較輕薄,更適合女子用,雲裳擅長用劍,謝清安第一個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