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潘家的事後,雲裳又想到了今日娘跟她說的那些話。
“娘今日與我說,大楚要亂了。”
大楚亂了,也是除去潘家的最好時機。大楚這次內亂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若是南國也亂起來,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向對方出手。
倉國就算有心也不敢主動出擊。
他們要是真的攻擊其中一個國家,另外一個國家就可以藉著外亂來平息內亂。
蕭澈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對大楚的事知道的更多一些。
“楚致運氣不好,楚洺和左相逼宮的事情已經讓朝堂動亂,還未等他平息下來,年後就發生了雪災。
春季的時候江南一帶又發生了水患,國庫空虛,他便召集京中大戶籌款,強迫捐銀子,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災銀送往受災地區時,被當地官員層層剝皮,用到百姓身上的不足十分之一。
後來還是羿飛白親自帶著災銀趕往災區才解決了這件事,可已經有很多百姓流離失所後失去了性命。
不僅如此,倉國那邊時不時的試探,又要徵兵,籌集軍餉,只能增加稅賦。
你也知道,大楚的朝堂早已經腐朽,若是沒有這些事情他慢慢來,到也可以平穩度過。偏偏天災人禍不斷,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聽了蕭澈這番話後,雲裳才知道大楚這大半年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三個國家之間安穩的時間太長了,皇室難免懈怠。
大楚早已經是表面風光,內裡千瘡百孔。
沒出事之前還好,一旦發生什麼事情,這些問題就暴露出來了。
只能說是楚致運氣不好,或者那皇位本來就不該是他的,才會坐得不安穩。
蕭澈見雲裳喜歡聽,又繼續道:“今年秋收糧食減產,朝廷又增加了稅賦,百姓民不聊生。
如今大楚已經傳出一些風聲,說當年楚文帝陷害楚安帝和顯德太子,顯德太子是被冤枉的。楚文帝非但不是楚安帝的繼任者,還是殺害楚安帝的兇手。
同時還傳出當年顯德太子並沒有死,而是逃離了京城隱居下來,現在已經有了後代。
很多百姓暗地裡都在說,應該由顯德太子的兒子坐皇帝,期盼這位顯德太子的後人能夠早日回來撥亂反正。”
雲裳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些一定是大舅他們趁機放出的風聲。
有了百姓的支援就是民心所向天命所歸,否則,就是亂臣賊子篡權奪位。
這位顯德太子的後人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才開始行動,應該是一直在等南國這邊動亂。
雲裳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了,已經到了她睡覺的時辰。外加這兩日沒睡好又喝了安神茶,腦子都不轉了。
蕭澈接下來幾日又要忙起來,白天沒辦法在府上陪著她,很捨不得分開。
見她困成這樣,還是於心不忍,讓她回去休息,他戀戀不捨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傅良錦和蕭錦凡正在他書房中討論事情,見到他回來後發出陣陣嘲笑聲。
夜已經深了,楚致依舊在處理奏摺。
“皇上,那些謠言已經傳到了京中,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聽到這話,楚致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傳下去,若是有人議論此事直接杖責一百,無論身份。”
“是,皇上,您早些休息,今晚翻的是劉妃的牌子。”
楚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依舊答應下來。
他登基接受朝堂上的事後才知道,父皇在位時太相信左相,以至於朝堂上下很多左相餘黨。不僅是上京城這些,還有各州各郡的官員,太多左相的人。
怪不得傅承和楚洺到現在都沒有下落,怕是那些人都在幫著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