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潘安嫻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濃,“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我安頓在這個院子。想到生養我的母親,還有饒國的百姓,我不能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去懇求他。
他許是嫌我煩了,讓人送我去女學,並且不準見他。
我在饒國的時候,外祖父請了很多南國的夫子教我琴棋書畫,南國的文字和語言,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討好他。
為了討好他,我很努力的學習,展示自己,以為這樣就能讓他見我一面。
直到,我收到了母親送來的信。”
蕭雲玥一直在聽著潘安嫻的話,她以為自己被潘鴻才看上已經很慘了,沒想到潘安嫻的身世更加悽慘。
“饒國還在嗎?”
“不在了。”
潘安嫻眼中的傷痛越來越濃,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屋頂,緩緩將雙眸閉上,壓抑著心中的傷痛。
蕭雲玥一直觀察著潘安嫻,她的雙手緊緊抓著椅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能看出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片刻後,潘安嫻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她這一次沒有哭,看向蕭雲玥,“母親是我見過最美最溫柔的女子,她這一生很不幸,但她還是竭盡所能的愛我。信中說,倉國那位將軍想要對她不利,她準備赴死,讓我好好在潘家生活,忘記她,忘記饒國。”
蕭雲玥眉頭挑了一下,“你沒有將這件事告知你的父親嗎?”
雖說潘越澤沒有帶那位公主回來,卻也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人糟蹋,以潘越澤的性子,應該會感覺到侮辱出手才是。
“呵。”
潘安嫻嘲諷的笑了起來,“倉國的確忌憚母親是她的人,一直沒對母親下手。
是他,將母親送給了倉國。
信中說,倉國之所以那麼快攻打到都城,正是因為跟他合作。”
饒國被潘家打下來後,算是南國的附屬國,倉國攻打饒國,南國可以出兵。
但那些兵是潘家人的兵,全都聽命於潘越澤。
“母親讓我好好活下去,所以我才能苟且的活到今日。校驗的時候我想到了自己的國家,彈的那首曲子贏了蔣家小姐,得罪了七小姐,她不會放過我。
與其被她找人侮辱我,不如我先一步結束了自己的命。”
潘安嫻眼中寫滿了絕望,她想答應母親好好活著,只是好好活著實在太難了。
蕭雲玥鎖定潘安嫻的目光,“你想不想讓饒國百姓過上安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