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終於在趙虎兇狠的目光下開了口,那氣焰明顯短了幾寸。“我們是奉命抓人,是按規矩辦事的。”
展昭用這個空隙的時間從容不迫打理桌上的文案,淡淡說:“嗯,我相信你們是按規矩辦事,不會亂來。”
聽到展昭這樣說,兩人心下微微鬆懈一點。他們一點也不懷疑若是展昭此刻拒不隨他們走,他們根本就不能再踏出這間辦公室的門。一人忙附和說:“是的是的,我們向來都很規矩。”拿手銬的那人則意識到似乎主動方和被動方有些不大對,重新冷了臉色說:“只要你安安分分跟我們走,我們就不亂來。”
對於這句話,張龍回報以牙縫裡發出的一聲不屑聲響。趙虎在展昭的暗示之下悻悻收回拽住手銬的手,不知展昭平和溫存的眼裡究竟打著什麼主意。總之,他是猜不出摸不到的便是。
“我這就跟你們走,你們是按規矩辦事的,這手銬就用不著了吧。”展昭放下手裡的案卷,向前稍稍一邁足和兩人拉開一尺距離。按理來說,張華的案子已經了結,展昭連嫌煩也算不上,最多算個目擊證人。只要展昭不動用武力和兩人作對,他們根本就沒有藉口用上手銬。展昭可以跟他們走,他也想知道龐籍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是他不會束手就擒在手銬之下。他可以為了大局忍辱負重,但只要有反抗的可能,絕不會逆來順受。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人雙唇緊抿,把手銬收了回去。“展警官,可別動什麼歪心思。”
“誰動的歪心思,誰自己知道,”張龍一點也不留情,翻了個白眼就回敬過去。“奉勸你們對展大哥好點,不然以後有你們受的。”
展昭視兩人若無物,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囑咐四人。“蔣絡那邊務必速戰速決,還有,暫時不要去麻煩玉堂,他畢竟不擅長於做這種事。組長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其實張龍很想問一句,展大哥你怎麼知道小白不擅長做這種事,就他那顛倒眾生的樣貌說不定直接就把蔣絡給迷惑了。然而展昭的神色認真到駭人,四人也都是深明大義之人知曉放任一個兇手在外逍遙的危害性。另外,還有那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組長,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把一切悄悄擺平。
二隊的兩人面面廝覷,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以後有你們受的,這句話不無道理。刑警大隊裡誰人不知道展昭的身手和本事,難保他日後不會搖身一變直接翻身,到時候那日子可就慘了。然而他們不會知道,即便是有那麼一天,展昭也不會和他們計較昔日的恩怨。
展昭並沒有被帶進審訊室,而是被帶到刑警二隊副隊長的辦公室。看到桌前半垂首忙碌的隊長,展昭還是有一絲驚異。雖然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這個二隊的副隊長想要不被知道也難。徐敝,短短几年時間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刑警成為二隊副手,可謂是龐籍的左臂右膀之一,是未來二隊隊長人選。見過他的人都說他不是溜鬚拍馬之人,倒是穩重嫻靜,平日裡還寫得一手趙孟畹目�欏�
兩個帶展昭來的人默默退下,臨走時不忘掩上房門。許是白玉堂在犯罪現場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展昭不由自主打量起四周陳設來。審訊室是裝有攝像頭的,辦公室當然沒有。桌上的東西很整齊,擺在上頭的咖啡機就顯得特別惹眼。
“來了啊,坐。”徐敝抬頭看了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木質沙發道。“展昭是吧,我特地和龐局長打了招呼,這次審問就由我來做。”徐敝年紀並不大,普通話的標準程度簡直可以和央視播音員媲美。他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框,半側身間有著久歷世事的大氣端莊。
展昭敬上標準一禮,恭敬不如從命在沙發上坐下,臉上帶著有禮貌笑容,看不出溫雅神色下的思緒。徐敝和藹慈祥,第一眼很難會令人討厭。但是展昭心存戒備,他不認為一個二隊的副隊長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