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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大大的哈欠站在門口,昨夜睡得晚,所以今日起得遲些,誰想隔壁卻傳來這麼響的敲門聲。

經過一夜,程復整個人彷彿都變了樣子,眉宇間積攢的陰鬱一掃而空,甚至換下了他標誌性的黑色外袍,一身靛青色紗衣顯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見他問他,甚至還露出一個算得上開朗的笑,抱拳道:“竺兄,早。”

竺青只好也抱拳,客氣道了聲早,心裡卻為眼前的仁兄隱隱擔憂,昨夜定然是沒睡夠的,這樣的情況下竺幽的起床氣可不是蓋的……

兩人正寒暄著,門吱呀一聲開了。

竺青默默往邊上退了兩步。

竺幽頂著一頭亂髮開了門,沒好氣地看著程復,語氣不滿:“大清早的敲什麼敲?”

程復愣了一愣,隨即態度極好地衝她笑,“來了花都還沒好好逛過,我來找你陪我逛逛。”

竺青眼瞪大了。

“沒空。”門砰的一聲關上,竺幽又爬回了床上。

迷濛間腦子裡閃過一絲疑惑,剛才那人,是程復?那個以欺負她為樂的程復?無奈眼皮太沉,她一翻身又睡著了。

然後就聽到門外傳來有節律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竺幽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隨意將長髮往後一攏,一臉遇神殺神的煞氣開了門。

依舊是程復。

她覺得牙有些癢。兩隻手交握成拳,在身前磨了幾磨,咬牙切齒道:“皮癢?”

程復一句話沒來得及回,一道鞭風甩來,身子已騰空而起。

他驚恐地看著竺幽不知從哪裡找了根繩子出來,三下五除二在他身上綁了幾圈,然後他就被吊在了走廊頂上,嘴裡同時被塞了塊布。

終於安靜了。

竺幽繼續回屋,翻了幾次身,卻發現睡意沒了。

神智漸漸回籠,昨夜她好像聽到一個秘密,然後……開啟門看到兀自徒勞掙扎不休的程復,她摸著下巴,深深地反省了一下,這樣對待一個剛從籠罩童年的陰影中掙脫出來的年輕人,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

花都街頭。

程復像小孩子一樣,在各個攤頭之間穿梭,這個看著好玩,那個看著有趣,活脫脫一個智障少年。

竺幽終於被逼得煩了,扶額鎮靜片刻,終究沒忍住,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拎到了一旁。

“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程復明朗了一早上的臉,終於浮現出詭計得逞的笑意。

竺幽下意識看自己的手,淡淡的烏青色正在掌心瀰漫。

“死女人,我全身上下都沾著毒粉,你休想再碰我半分!”言猶在耳,竺幽頭痛地按了按額頭,婦人之仁,對他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好同情的啊……

“所以……你裝智障一早上就是為了給我下毒?”

程復點點頭,笑得開懷。

“我最新研製的毒藥,拿你試試,順便給韓無期再出個難題。”

原來是在這等著……這人真是死性不改啊,果然是他爹的親兒子……

頭腦已經開始有點昏沉,低頭看了一眼,掌心的烏青色已經開始變紅,而且有向上蔓延的趨勢。

回首向他露出一個足夠威脅的目光,竺幽無聲注視了他片刻,足尖輕點飛速向客棧掠去。

結果不言而喻,雖花了些時間,可毒仍是解了。

“無期,你說他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瘋了?”

韓無期與她對視一會,竟無言以對。

等解了毒再去尋程復的時候,小二卻告訴她醫仙堂的幾個人已經退房回去了。

竺幽拿著程復留給她的一封信,依舊是那張牙舞爪的字跡,只有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