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黎彌果斷的對糜陽說,“再把電話給我。”
雖然不清楚她要做什麼,糜陽還是照做了。
黎彌撥了一個號碼,“姚遠?你來……我好象,流產了。”
糜陽吃了一驚,“你告訴他了?他叫姚遠?”
黎彌無力的瞪著他,“你別管,你把我背到樓下,他會來送我去醫院。”
“不行,我帶你去。”糜陽生氣的把電話奪了下來,扔到一邊,“我送你去,我找一間醫院。”
“你別瘋了,”黎彌身下的出血似乎越發嚴重,伴隨著陣痛大滴滴的冷汗從她額間落下,“糜陽,別耍小孩子脾氣,聽我的……”
糜陽還想爭執,但看見黎彌整個人越來越虛弱,心疼的要命。最終還是按照吩咐,把她背到了樓下。沒多久,姚遠果然開著車過來了。他急匆匆的下了車,把黎彌放進去,卻不讓糜陽跟去。
“你讓我去,黎彌,黎彌?”他懇求著,黎彌卻偏過了臉。
姚遠關上車門,一隻手在糜陽肩頭一推,“想她不出事,你就別跟來。”
這話裡的意思,倒像是他早就知道黎彌與自己的關係。糜陽聽的出了神,那車卻絕塵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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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認識她嗎
車在高速上向目的地姚遠工作的酒店前進。
疾風從窗戶那裡灌進來,糜陽的頭髮被吹的凌亂無比,有如他此刻的思緒,難以整理。那些許多許多的難以忘懷的片段,從記憶的每個角落隨著越來越接近黎彌而湧現出來。他一直記得那天黎彌被姚遠帶走,然後他站在別墅門口,一直站著,等待黎彌安然回來。
後來到了答應姑媽聚餐的時間,司機老徐來別墅接他。他不肯走,姑媽便一個一個的電話打過來。沒了辦法,心情煩躁,他留了字條給黎彌放在桌上才離去。
那時候他並沒有把事情想的十分嚴重,他聽說過流產。朋友們並不是古板的人,許多人的女友也做過流產。藥流或是手術,將那些不成形的胎兒從身體裡取出來。聽起來很是隨意,如今到了黎彌要去面對,他才覺得何其殘忍。
他報了僥倖心理,或許也不是流產,或許只是他與黎彌做的時候不小心。或許只是別的原因,總之,也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果然,大約聚餐快要結束的時間,距離黎彌離開已經六七個小時。姑媽糜章琳正在藉口黎彌的缺席刁難她,並找出平日裡黎彌的種種言行來證明黎彌在她心中的不齒。然而黎彌卻推了門走進來,她遲到了,但是畢竟到了。
糜陽錯愕的看著她,然後突的站了起來。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笑的燦爛,卻面如金紙。他看著她的纖細和倔強,心疼的無以附加。
何正藩走過來與黎彌打招呼,手中一杯白酒,“你不會不喝一點酒吧?”
黎彌笑著接過,糜陽想替她喝了,卻被她擋開,一口乾了。那種分明知道這杯酒會給自己帶來身體的負擔和傷害,卻義無返顧的喝下去的決絕,讓糜陽看的痛入骨髓。
那天晚上他們疲憊不堪,互相沉默著不與對方說話。到了深夜,一張大床一人一側,中間空出一大片來。糜陽忍不住想去摟著她,她沒有反抗。
“是流了嗎?”
“流了。”
糜陽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便只好摟著她,拍著她的背,想哄她入睡,“別擔心……現在不是時候,以後我們出國去,以後還會有的……”
她的身體忽然劇烈顫抖,蜷縮起來,像受了極大的傷害。糜陽將她摟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