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調查古山,不一定要用我父親的人手。”風行烈嘿嘿一笑,說道,“你忘記了,我身邊還有幾十個護衛。古山在延州書院教了幾年書了,書院之中,熟悉他的人,大有人在。書院之中,也定然留著他的材料。我派人走一趟,偷出來瞧瞧。”
風行烈一番話說下來,倒是有條理得緊。我笑道:“原來你還真是幹這個的材料。”
風行烈笑嘻嘻的去了。接下來的日子,也沒有多少可記敘的事情。不過是與同年考中的學子們,會會文論論經義準備一下接下來的院試而已。院試是由省裡派學政大人來主管。因為張潛淵的關係,我成了院試奪魁的大熱門。再因為有三篇《六國論》擺著,我在延州的學子們中間,已經取得了極高的威望。無論去哪裡,都有拍馬屁的人在。順帶交代一句,我的三篇《六國論》,已經被好事的書生刊刻出來,到處散發了。看著林子陌笑嘻嘻送過來的《六國論》,我半晌無語。嗯,雖然不是我寫的,但是我畢竟是花了背誦默寫的功夫是不是?這三篇《六國論》的智慧財產權應該屬於我啊,怎麼我連一分稿費都得不到?
盜版啊盜版,實在害人!雖然我不在乎這麼一點稿費,但是,被侵權的感覺,不爽,不爽,超級不爽!
三天之後,風行烈將探查出來的材料送來,我看著材料,半晌無語。
材料上,也沒有其他訊息。其中最緊要的,只有幾個字。三年前,古山的一個學生叫泰飛連的,進京趕考中了進士,此後,就一直在京師中候補。去年皇帝陛下政變成功之後,這個泰飛連就擔任了太子府的正字,一個九品小官。前些日子,這個泰飛連,曾經與古山有書信往來。
風行烈看著,悶了半晌,終於說道:“我進京去!”
我淡淡笑:“你進京去做什麼?”
被我這樣不冷不熱的一問,風行烈不覺又是頹然,但是依然還是咬牙問道:“我要去問問……問問太子殿下,問問東方常青,為什麼要這樣!”
我將手中的資料,湊近燈火,點燃了,看著那火焰慢慢吞噬著我手中的紙團,臉上卻是淡淡的笑容,道:“證據呢?沒有證據,天下沒有人會信你。堂堂太子殿下會下手對付一個小書生,說出去只是笑話而已。”
眼睛眯縫起來,我知道我的眼睛裡,放射出的是冷厲的光芒。嘴角依然含笑,我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這樣看得起我,我自然也不能辜負這番信任。風行烈,你身後還有家族,今天下午,你就回京去罷。沒有別的事情,不要再出京了。你反正也沒有考出秀才,那官場的事情也不要管了,一個女孩子家,做事情還是低調一點才好。”
風行烈的臉色僵硬,冷聲問道:“你說什麼?”
我看著風行烈:“我是說,我要幫助我們的吳王殿下——奪嫡。你也知道,一旦捲進去,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成功,從此風光無限,一種是失敗,從此萬劫不復。我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怕——但是你,不該捲進去,令尊大人,也不會許你捲進去。”
風行烈的眼睛也眯縫起來,不過那眼神裡,卻是充滿著嘲笑的意味:“早些還問過你,你是否知道五十步不可笑百步的典故?我與你朋友一場,關係早就牽扯不清了——再說了,我跑出京城,與他與吳王殿下混在一塊,這麼長時間,父親大人並沒有干涉,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父親的態度?”
“令尊的態度?”我喃喃重複了一句,心中猛然升騰起了一種難言的激動,“烈,你是說……我能將你家引為同盟?”
風行烈笑了,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笑道:“不,我父親的態度,永遠是站在皇帝陛下一邊。至於我,父親大人允許我自己選擇自己的輔佐物件。我還有一個堂兄,名叫風行雲,現在已經是太子殿下的手下。”
“這樣……”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