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主意可比林傳周全多了。

馬車從城南的集市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城西，一路上林潤看到不少挑著擔子賣紙的林氏族人。

而且生意都還不錯，林潤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習以為常，再到若有所思。

他不由看向林清婉，林清婉同樣也很驚訝，回視他道：&ldo;我也是聽鍾大管事提起才知他們把生意做得這麼好的，所以想著今日還有時間便來看一看。倒是意外。&rdo;

林潤蹙眉道：&ldo;現在產量低他們還能相安無事，以後產量高了免不了相爭。&rdo;

林清婉撲哧一聲笑開，倚在車上道：&ldo;五哥太操心了，這些事就隨他們折騰去吧。如今會做草紙的也只我們林氏而已，外面的草紙都要從這裡進，你覺得他們能做多少？&rdo;

&ldo;那你讓我來看他們做什麼？&rdo;

&ldo;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做得怎麼樣，還有，以後族裡做紙的人會越來越多，不如選塊地方把人集中起來，免得各自在家做，地方小也就罷了，還汙染族裡用水。&rdo;

林潤蹙眉，&ldo;會汙染水？&rdo;

&ldo;現在問題還不大，因為他們心疼石灰和藥劑，都是來回利用，以後就不一定了，防患於未然嘛，&rdo;林清婉點了點膝蓋道：&ldo;林家莊附近不是有荒地嗎，到下游挖個大塘，在那附近蓋幾個茅草棚就能曬紙了。&rdo;

林潤頷首，&ldo;你找我就為說這個？&rdo;

&ldo;也不是，&rdo;林清婉看著外面的人群道：&ldo;五哥，我之前不是提過想要重建林家府軍嗎？我住林家別院，我的府軍也只能保護別院而已，宗族那邊我顧忌不到。&rdo;

林潤嚇了一跳，&ldo;你想讓族裡也建一支？&rdo;

林清婉垂下眼眸不說話。

林潤沉默半響，最後點頭道：&ldo;我明白了，我會和父親和兩位叔叔商議的。&rdo;

林清婉翹了翹嘴角，沒有再談這事。她看著外面挑著擔子各個巷子都鑽的林氏子弟，想著由他們組成的林氏總有一日能夠庇護到所有族人，不欺人，卻也不被人欺。

馬車到了翰墨齋便停下，兄妹倆還未下車便聽到外面的喧譁聲，林清婉撩開簾子看，就見柳管事親自將一群人送出來，連連作揖道：&ldo;真不瞞諸位，竹紙真沒有了，如今訂單都排到了三個月後，你們先把名字記下來，一到時間我立即通知你們來收貨。&rdo;

被送出來的人一臉不悅，&ldo;我們是從京城趕來的，來回一趟不易，你就先勻一些給我們怎麼了？&rdo;

柳管事一臉為難，&ldo;不是在下不肯勻，而是實在勻不出來，真正是沒貨了。&rdo;

&ldo;那下一家是誰？先把他家的給我，你們不是每天都有新貨出嗎，讓他們多等一天就是了。&rdo;

對方顯然身份不低，柳管事一臉是汗，不知該如何回絕。

林清婉蹙眉，起身下車，皺眉看向他們。

柳管事看到她如看到了救星，連忙上前行禮，&ldo;拜見姑奶奶，族長老爺。&rdo;

林潤微微頷首，掃了那邊客人們一眼道：&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原來是林族長嗎？&rdo;對方聽到柳管事的話，對林清婉目不斜視，卻拱著手迎向林潤，笑道：&ldo;在下是京城萬書閣的東家，此次是專門為了竹紙而來，只是來了才知你家的存貨都沒了，這才想請貴店勻一些給我。&rdo;

他一臉為難的嘆氣道：&ldo;畢竟京城離這裡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