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的家裡倒是有整個村子唯一的傭人,加之“出走”時帶了很多錢,飯菜的準時是可以保證的。
“迦佐!你大爺回來啦!”卡爾帶著白毛男領頭跨了進去。
“噓~”迎到三人面前的是傭人晴嫂,示意大家,尤其是卡爾消音。
在正對面大廳的沙發上,一個披頭散髮,頭系白帶的男子正躬身俯在茶几上,手中的筆揮舞速度與流汗速度成正比的呼呼喘著粗氣。
“哇,這人異常了麼?”卡爾嘟囔著嘴,小聲的問。
“藝術家啊,靈感來了!”晴嫂無不感嘆的注視迦佐,欽佩之情溢於言表。
“喂,白頭髮藝術家,奴~”卡爾頂頂白毛男的肩膀語調調侃的說:“那是你同胞,黑頭髮藝術家,過去打個招呼。”
“哦。”扶正額頭的劉海,白毛男正步上前,停在迦佐的旁邊。
“你好,黑頭髮藝術家。”
“撲哧~”
“撲哧~”
“…。”
“你也好,老爺爺。”那是一雙怎樣的眼啊,佈滿時光折磨的血絲,配上一副營養不良的豆芽奄奄的小臉,迦佐此時天見猶憐的面對一頭白髮的男子,一口純正的娃娃音。
“孩子,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白毛男倒是很入戲,聲音也很滄桑。看的其餘幾人眼鏡跌爆。
“對不起,讓一下,你踩到我的眼珠了。”卡爾禮儀彬彬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白毛男,又小聲的問:“你是帝國中央戲曲學院畢業的吧?”
白毛男猛地一震,骨骼發出機械摩擦的聲音。“帝國中央戲曲學院,簡稱央戲院,是一所專業培訓吵架砍價擺架的高檔學府……”
“又來了。”卡爾與小米互相對視,無不哀傷的感嘆。
“每當我習慣性的看到夜空,總會忍不住連線起一條條穿梭終點與起點的星光。”趁卡爾、白毛男與迦佐陳述事件經過的工夫,小米不禁品讀起新鮮出爐,還是手寫稿的不知是言情還是濫情的大作。
“我考,哥,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習慣?”小米今天算是瘋玩的可以,竟然忘記了自己始終引以為傲的淑女形象。
“說髒話,掌嘴!”迦佐一直很在乎小米的交際形象,畢竟還是搞“文字”的,對於語言的精益求精已達到一種病態。
“最後一次。”小米雙手合十,祈禱一般地說。
“恩,這才對。卡爾,你說到哪了?”
“哦,說道這傢伙連套內衣都沒有,還是借的我的。”
“這麼淒涼啊?”
“是啊,小米見這人可憐的,當時就哭了。”
“哇,原來我們家小米是這麼感性的人兒啊!”
其實是被撓癢癢弄哭的。
卡爾剛想接下話,迦佐突然摁住了他。
“等等。”氣場瞬間凝固,一種冰涼的,犀利的目光直射白毛男。迦佐瞬間的好像是變臉的語氣說:“你的**,小米也看到了?”
“應該吧。”
“咳咳,這麼說。”迦佐忽然一下竄到白毛男面前,將他額前漫長的劉海向後撇過,露出一張精緻的小白臉。
“恩,還不錯,勉強可以做小米的男人。”迦佐心裡想著這小子真他媽是長了個吃軟飯的架勢,嫉妒死我了。口中說出一句無比令人震撼的話。
“你寫瘋了吧?聽說長期寫作的人都會好歹瘋一點的。”卡爾摸著迦佐的腦袋,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是認真的。”迦佐不顧小米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接著說:“我們家是個傳統的家庭。”
“傳統?”
“恩。”
“迦佐弟弟,我真是不小心才遇見了你洗澡,我知道錯啦,麻煩你千萬別嫁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