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馬,脖——鈴兒——急,顛簸唐三藏,小跑仨——徒弟,西——天——取——經不容易,容易幹不成大業績……”
“別慌,別慌,怕是你聽錯了,你放心,等到了家,我就把你已經到了西京的訊息發出去。”府君輕輕拍著落千山的背脊,就像是安撫受驚的孩子,他轉移話題道:“你剛才上去看了,可看到今年的頭名是誰?”
落千山也覺得自己或許是太敏感了,他一直對自己拋下子柏風來到蒙城很有負罪感,現在看到騎著驢子計程車子,就激動了起來。但仔細想想,就像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子帶著自己的小書童。
他笑著搖搖頭,道:“頭名都沒來得及看,好像是叫什麼不語……”
話未說完,府君和落千山兩個人都呆住了。
子柏風這個表字,他們倆人不怎麼稱呼,但是此時卻都猛然憶起來了。
落千山又是一個翻身,直接站在了馬車邊角的柱頭上,金雞**,看了一眼,就激動起來:“是子不語!子不語!子不語!是柏風!是柏風!”
“哈!”府君笑了一聲,卻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心情。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總是這麼出人預料啊!
不過這個傢伙來到了西京,竟然不來找自己,而是躲起來悄悄去報名了鄉試,還中了頭名解元,這傢伙是在責怪自己放棄了蒙城,不願意原諒自己嗎?
突然覺得眼角有點癢,府君伸手一摸,一滴眼淚,不知道是高興出來的,還是內疚出來的。
“柏風!柏風!”落千山雙手環成了喇叭,大聲叫起來,他嗓門本來就大,而且中氣十足,這一生大喊,竟然把四周的聲音都壓了下來。
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向了落千山。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有腹肌啊!”落千山做了一個健美的姿勢,一身肌肉頓時暴突起來,幾道傷疤也紅得發紫,然後他伸手一指前方:“頭名狀元,是我兄弟!子不語,就是那個,他是我兄弟!”
“鄉試頭名叫解元……”府君以手加額,縮到了窗戶下面去了。
落千山已經在車頂上跳起電胸舞了,胸肌甩得要飛了一般。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裡,一名少女面紅耳赤地放下了窗簾,卻又忍不住掀起了窗簾,向外看去,落千山一身傷疤和刀削斧鑿一般的肌肉,在這文弱計程車子群中,就像是綿羊中的獅子老虎一般吸引人的目光。
“小姐,小姐,你讓我看看嘛!”旁邊一個丫頭看小姐放下了窗簾,頓時不滿起來。
“你個野丫頭,浪蹄子,要看自己出去看!”小姐和自己情同姐妹的丫頭笑鬧起來,然後兩人就一起趴在了視窗,小心看起來。
“阿姊,是望氏的馬車,我回去給你提親吧。”窗簾突然被人掀開,一個少年從上方探下頭來,他也光裸著上身,露出排骨一般的身體。
“去去去!小心我把你耳朵扭下來。”小姐伸手欲擰少年的耳朵,少年連忙縮頭上去。
“看到你的沒有?”小姐又問道。
“早看到了,第十名,哈哈!”少年拍拍胸膛,“還好,還好,這下爹不會打斷我的腿了。”
“那我呢?”小姐壓低了聲音,問道。
“阿姊你更厲害,是第七名。”少年道。
“噓,小點聲。”小姐連忙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到,這才回到車廂裡偷樂起來。
“對了,阿姊。”少年又低下頭來,道:“我就說嘛,我那個朋友很有才的,他的想法特別犀利,一針見血啊!我按他說的來,這不就第十了?不然爹也不幫我作弊,百名我也進不了……”
“去,別胡說!”說什麼作弊,他們的身份太敏感了,若是被人聽到,那可不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