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卻正好看到了李楷實掙扎著被幾個差人拖上了一輛囚車。
“你們放開我,我說的沒錯,沒有子大人,你們的皇帝算個屁,他做過什麼?憑什麼搶奪子大人的功勞?憑什麼掩蓋發生過的一切?”李楷實怒喝,他此時已經完全被衝昏了頭腦,甚至顧不上後果。
其實就算是他現在是清醒的,怕是也不會去顧慮那些後果。
反正他早就已經犯了誹謗聖上之罪,今天說不定就是一個死字。
他孤家寡人一個,能夠從載天州的劫難中活下來,還全靠子柏風的恩典,若是如此,把這條命還回去又如何?
他一路叫嚷著,吸引了無數人看過來,剛剛看到了子柏風的神魔妖圖,此時再聽到有人這樣說,也引得無數人議論紛紛,他們紛紛圍過來,裡三層外三層地看著那囚車押解著李楷實轔轔而去。
子柏風眉頭緊緊皺起,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多,他不好直接武力救援,聽著那些人的議論,似乎很多人都開始懷疑之前所知道的一切。
但是沒說幾句,就有人慌忙道:“別說了,你們傻了啊,妄自議論可是要被抓起來,甚至被殺頭的,你們沒看到那人,就被差役抓走了嗎?”。
但還是有膽子大的人道:“我們只是議論一下瘋子,又怎麼會被抓走?那瘋子胡言亂語,我是一句話都不信的。”
雖然這麼說,卻是一臉神神秘秘地和人討論起來。
官府的反應非常快,很快就有大隊計程車兵驅散了圍觀的人群,還有很多人跑到了桂墨軒的詩文會現場,將參加詩文會的人全部都驅散了。
被請來當評委的幾名官員,也趁亂偷溜了幾個,有人走之前,還很是埋怨了子吳氏幾句,子吳氏微笑不語,心中卻是冷笑。
這些人,倒是見機很快,卻都是一些孬種。
“柏風這麼做,太沖動了。”高山安留下來,對子吳氏道,“皇帝畢竟是皇帝,他的尊嚴怎麼能夠被人這麼踐踏,這可不是公然說他撒謊,侵佔下屬功勞嗎?唉……柏風衝動了……”
對高山安,子吳氏還是很尊重的,她道:“高大人,你也和我家柏風是知交了,你可曾看我家柏風做過什麼衝動的事來?”
高山安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確實沒看到子柏風單純因為衝動而去做什麼,但他也絕對不是不被情緒左右的人,今天這麼做,就算是他是有意為之,卻也並非明智之舉啊。
“高大人,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曾讀過多少經書,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卻知道,不論是仙界、魔域還是妖界,都已經虎視眈眈,這種時候還在想如何坐穩自己的寶座,守住江山,愚弄民眾,這樣難道就對了?”子吳氏冷笑。
高山安竟然無言以對。
“高大人不方便留在這裡,還是趕快走吧。”
“那怎麼行?”高山安道,“一會怕是會有什麼人來找麻煩。”
子吳氏笑了笑,你當我是一個普通婦道人家麼?
詩文會不得不半途中止,讓很多人意猶未盡,但從參加詩文會的興奮中冷靜下來時,他們突然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一個個變了臉色,悄悄溜掉。
看到桂墨軒的詩文會就這樣不了了之,最高興的卻是寶墨齋的老闆,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有了一個主意,轉身走了。
你桂墨軒竟然做出這種煽動民眾,大逆不道之舉,看我去官服舉報揭發你,等你抓起來,我看你的桂墨軒又怎麼和我的寶墨齋鬥!
人流迅速消退,不多久,剛才還熱熱鬧鬧的街道,就變得清冷無比,甚至比平日還要冷清幾分,就算是普通行人,都繞著這裡走,不敢來這邊,生怕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差役給抓了。
寶墨齋的老闆拉著一名官員模樣的人,咬了半天耳朵,還悄悄在他們手裡塞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