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別人。而這位隨姑娘,雖看著不拘泥,卻偏偏像是受不了這般拘束的人,經常陰陽怪氣,重殊也是一點就爆,倆人時常便就此互相罵起來。
場面可以說是非常精彩。
眼下,他一邊給她編著歪歪扭扭的髮髻,一邊扯錯了髮絲,立刻便讓懷中的隨之遊倒吸了口氣驚叫出聲。
隨之遊回頭就推他肩膀,“不會就別搞了,我求你了,別折磨我了。你這技術好菜啊。”
重殊果然炸了,直接握著她的髮絲,輕輕一用力把她扯得更近,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他冷冷道:“你多大本事,讓我伺候你,那你就忍著。”
“你有病吧,我沒讓你伺候我啊!”隨之遊感覺自己冤枉死了,沒見過這種人,直接用胳膊肘撞他肚子,“你去死吧,我都說了一百遍了,我不是前世那個,你別給我來什麼替身這一套!”
重殊被她胳膊肘撞得一吃疼,立刻鬆開握著她黑髮的手,施法就要打過去。
這能忍?!
隨之遊腳尖一點,退後半步又接力飛過去,直接用膝蓋狠狠頂著重殊的腹部,一動手就要扯著重殊的頭髮打他。
重殊也不甘屈居人後,手臂一橫直接摟著她的腰部,反身把她壓在身下,一手攥著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抵。
他聲音沉沉道:“鬧夠了沒有?”
“下面你該說我無理取鬧了是吧?”隨之遊扭得像蛆,硬是沒能從重殊身下扭走,直得憤憤道:“你真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你覺得你的心重要嗎?”重殊嗤笑一聲,灰眸深深地望著她,手又掐住她的下巴,“上輩子,我可聽說過你的功績,殺夫證道,除了我,還有個江危樓是吧?這輩子,我不會給你機會再去招惹其他人的。”
隨之遊心中一驚,“我上輩子真這麼幹了啊,證道成功了嗎?這方法可行嗎?”
重殊見她如此插科打諢,愈發暴怒,“我跟你直說,既然轉世了,就別惦記上輩子的事了。”
隨之遊十分詫異,“究竟是誰在乎上輩子的事情啊?”
重殊咬牙,“你!”
隨之遊拍了拍他肩膀,“乖,先別吵了,還有外人。”
重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轉頭,果然看見龜總管還跪著呢,身如抖篩糠。他怒喝道:“還不滾啊!”
龜總管低聲道:“殿下,是這樣的,方才已經得到訊息,衍衡帝君已甦醒。”
隨之遊問道:“你們這兒多少個帝君啊,批發的嗎?”
重殊本來就煩,眼看著這個把事情攪得一團亂之人偏偏什麼也不知道,逼得他火氣更加四溢。他原本掐著她下巴的手一動,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怎麼,你上心了?隨之遊,嗯?你還敢上心?”
隨之遊:“……?”
大哥,你有病吧?
我真想給你發個河童圖。
嗯……等等,難道我才是河童?
隨之遊陷入了莫名的惶恐。
看她不說話了,重殊卻又笑了起來,面容便愈發顯出天真爛漫來,他低聲道:“我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重殊看向龜總管,“本君改變主意了,取消密不發聲的安排,給本君大宴天下!五界之中,請帖全都給我派出去!”
“我等了幾百年,這喜酒合該是請五界所有神魔都喝一口。”重殊眼睛彎彎,“記住了,是五界,魔界也給我派。”
龜總管兩股震震,知道帝君這是徹底生氣了,愈發害怕,只敢連連稱是趕忙退下。
“啪嗒——”
門關上了。
重殊鬆開手。
隨之遊臉微微發紅,眼眸溼漉漉的,但面上仍是幾分
淡淡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