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去,仲長狸彷彿只是無意提起這茬,並未有其他意思。
江危樓便只回答道:“確實是一樁意外之喜。”
仲長狸又道:“八海之亂平定後,不知你又有什麼打算?”
這便很奇怪了,他方才還一副對自己很是嫌惡之樣,如今卻又如同寒暄般追問。
若是設伏或有其他心思,也說不通。
江危樓的確不知與他有過什麼過節,愈發匪夷所思,便警惕起來。
他微笑著倒了杯茶水,“自然是繼續下凡歷練,人間政局尚未穩定。”
仲長狸聞言,雖未全信,但心中卻有幾分放心。
兩人相對無言,便對視假笑,各自喝茶。
這番會面結束,江危樓見仲長狸離開後,才去拜見紫薇星君。
紫微宮本就是他所管轄,但紫薇星君自他年幼便教導他占星觀天象,於情於理都該他親自前去。
到了紫微宮,見到紫薇星君,他拜了一拜。
紫薇星君愛憐地將他扶起,問道:“衍衡帝君何事來訪?”
“危樓此次來,便是想來詢問渡劫丟失的那縷人魂之事。”
江危樓語氣恭敬,神情略帶迷惑,“近來多夢,我總疑心許是當時歷劫的情景,不知紫薇星君可有了解?”
紫薇星君摸了摸鬍子,一時間感覺有些難辦,這咋說啊。
說你被一女的給玩了,還為了那女的把你人魂抵押換了個詛咒?
乖乖,這可不興說啊。
雖然相比剛愎自用外強中乾的天君來說,衍衡帝君著實治下有方,堪稱未來明君典範,但畢竟心思深沉又多疑,這話說不好可不行。
他想來想去,決定裝糊塗,只道:“帝君命格高貴,我等普通仙人也難測啊。”
江危樓應了聲,面上仍笑吟吟,話音恭敬:“原是我叨擾了,實在擔憂那丟了的人魂有了神識,落入凡間作亂,所以才便失了陣腳。”
原來是擔心這個。
人魂早就當掉了,這有啥。
紫薇星君放下心來,便道:“衍衡帝君倒不用擔心這——”
他立刻住嘴,抬眼看江危樓,卻見他明眸暗滅,笑如春風。
壞了,給套話了。
“這這這——”紫薇星君話音轉了轉,“這倒不用擔心,畢竟若是真作亂,凡間自然會有訊息的。”
江危樓點頭,“原是如此。”
他並未再繼續追問,點到為止,便退下了。
紫薇星君又摸了摸拂塵,造孽,衍衡帝君回來後,他的卦象仍是模糊不清。
看來這已魂飛魄散的女子,倒還真是影響他命格至深。
奇怪了。
眼看著離八海帝君大婚之日越來越近了,統共也只剩幾天了,隨之遊反而一點也不焦心了。
她決定擺爛了,躺在房間裡望天,活像條死在龍宮離的鹹魚。
重殊這段時間也忙活起來了,怎麼說也是個帝君,再加上他還要親手操辦這婚禮,自然是片刻都沒有閒的時候。
隨之遊無聊得頭皮發麻,甚至開始想念跟重殊互扯頭花對罵的時候了。
畢竟他真的很不經招惹,一點就炸,還說不過她。
她翻了個身,卻見房間門被推開,重殊站在門口,身後站著許多小海妖,手裡捧著不少新奇玩意兒。
重殊快步走過來,一把把她床上撈起來,灰眸裡盡是純粹的開心。
他勾起有些甜蜜的笑,“快來提前試一下婚服。”
重殊話音落下,幾個小海妖便小心翼翼展開大紅色的婚服。
隨之遊看過去,硃紅色的婚服上鑲著金絲銀線,點綴珍珠奇石,刺
繡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