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靈草全部給了淨土，或是齊旭，那是對死亡的一種決斷。

“逆天一痕之上，應該沒有我燕問之身了吧，如此，我便可以走出超脫的第一步！”

燕問離去，來到了游龍郡與江城的邊境，此地有一個大湖，曾經，燕空龍在一怒之下，將一個紋骨鏡高手斬殺在此地。

此時，湖水極為純清，看得見游魚在動，而且，在湖底，還有一些彩色石子在發光。

燕問躍了下去，美美的泡著澡，任由湖水重刷。

燕問禁閉雙目，將心中許多道法查探，最後，心神沉入到魂海中，他身體之上，一道白色透明的保護障出現，他在自行保護。

魂海之中，骨牌秉冽，竟然散發無窮的升級。

燕問並未多想，這是許多道與法滋養的效果，魂海之上，有許許多多的符文漂浮，並且，在魂海邊上，骨寶之內，都有許多符文在潛伏。

“道為幾？一，還是九？”燕問神魄睜開眸子，疑惑的問道。

他的神魄有些不同，是道果形態，可以變化為符文也可以變身為人身。

如同一個新生兒，肌膚細嫩。

“曾經看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也是對道的一種領悟，而我的道，還未出現，是一開始，還是一結束？”

燕問領悟到了一種道則，開始在探尋自己的道。

他的法近乎完善，在他重修境界之時可以不斷的鞏固，最後可以蛻變成最完美的法。

然而，道的真諦，就是一句話，知了便是知了，不知便是未入道！

燕問經過了一天的探尋，竟然被道給痴迷不得出，他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衚衕，進入了一個迷宮。

湖面變得平靜，燕問身體漸漸墜入湖底。

一日，魚兒來到他的身上，好奇的遊走。

兩日，魚兒依舊來到此地，就在此刻，燕問心中如有所悟。

“我看到了我是一條魚，從龍門下躍出，由龍化為魚！”

“我看到了我是一條魚，唯有七秒鐘記憶，可是卻能夠尋找到回家的路。”

“我也看到了我是一條魚，是魚非魚！”

……燕問神魄化身為金色鯉魚，在魂海之中跳躍。

他是孤獨的，感受到魚的天空，唯有他一條魚在輪迴海之中游蕩。

“似乎，我前世為輪迴魚，與渡舟人相伴！”

“似乎，我是大海魚神，不許其它生靈踏入我的領地！”

“似乎，似乎，似乎……”

“似乎我是什麼？”

“似乎我是道果？”

“似乎我是魚兒……”

燕問悟道，身體卻在腐爛，三日三夜，他未曾甦醒，他被沉入湖底，與魚兒相伴。

“可是，我是一條魚……遨遊天地間……”

“我是一條魚，輪迴之內，唯有我一魚長存……”

燕問如同死屍的身體開始抖動，一道光芒閃動，他的身體在恢復，腐爛的血肉凋落，最後，他的骨骼在發光，金色光芒閃爍，而且，他的骨骼之中，蘊含神則。

“我明白了，我是一條魚，由人而魚，游魚化人！”燕問驚喜，他猛地睜眼，一道波濤從他口中吐出。

轟！燕問神魄從魂海之中升起，化作一條魚兒，最為普通，可是可以在魂海之中遨遊，不受拘束。

他身上，落滿了泥土，他神體上，符文一片，發著瑞光，吸引許多魚兒游來。

他想動，可是感覺到一股力量將他壓制，他感覺到，自己身下有一種寶物，讓他感覺到了詭異。

他曾經手握菩提根，也不見得能夠領悟道，最後致使道火燒身，差點被燒個神魂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