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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名覺得小公主滯留京城,不單單只是為了追壽王這麼簡單。

“等會兒再去找她。”他渾不在意,只懶散地道,“有件事找你幫忙。”現在他們來往以通訊居多,畢竟他一個大活人,行走宮中即使有密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

只是此事寫在紙上,他不放心,這才趁著今天請安來走一趟。

“嗯?”

“你們女人心細……”他頓了頓,“往後但凡你看見她,或者她待在宮裡的時候。就幫我注意一下,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碧桃迷糊了,難不成是說小公主大膽地擅闖御書房偷看機密檔案之類的麼。

“和皇后。”壽王的臉上有著平日少有的正經,“或者宮裡其她妃嬪。”難保那不是皇后的人。

碧桃支了支額頭,睡意猶在,整個人顯得沒甚麼精神,聽到這話也不如往日敏銳。她想著壽王幫了她這麼多回,難得有事求她,自然沒有不應的:“知道了,我會仔細的。”

壽王見她迷迷怔怔地樣子,嘆了口氣,卻又有點想笑。大抵是平日遙遙見著她都端著寵妃的架子,整擺出大方高貴的氣場,兩廂一對比,就讓人驚詫了。“那我走了。”

碧桃誕皮賴臉地將茶杯往他手上一塞,揮揮手道:“不送。”——

瑞獸銷煙,嫋嫋菸絲縈繞在貞寶林上空,盤旋不去。貞寶林深吸一口氣,被噩夢驚醒地神情終於有些平靜下來。

“主子,這安神香點多了,於身子康健有礙。”元霜撥了撥裡頭的香灰,合上蓋道。

“這我知道。”貞寶林揉了揉太陽穴。自從曹選侍一事之後,她每每入了夜都會做噩夢,幾要將地獄的酷刑都夢了個遍。早晨起來時更是心悸不止,四肢冰涼,唯恐自己也要落得夢中之人的下場。

“主子是擔心貴妃查到咱們頭上?”元霜去銅盆裡淨手,仔細剔去指縫裡飄沾的香灰汙垢,語氣平平地問。

貞寶林倒是想反駁,奈何她知道瞞不過元霜,便道:“明面兒上咱們和曹選侍接觸的不多……但是貴妃在宮裡隻手通天,難免會查到什麼。”

元霜補充:“再加上曹選侍的夫婿乃是吳氏一族的人,明裡暗裡,大家都會覺得是吳婕妤做下的。”她擦乾了手,從紗簾外接了小宮女送來的茶,送到主子面前,茶香馥郁。她道,“主子多慮了,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貴妃不會出手的。您畢竟是建安侯府的嫡出小姐。”

“那就是個瘋子,”撫在杯壁上的手一頓,貞寶林嗤笑,眼睛裡卻掠過一絲懼怕,“她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連不該給妃嬪們看的受刑過程都直直白白地放到眾人面前。警告此事幕後主使的同時,也是在藉機警告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吧。不說古往今來,至少在本朝,沒有人可以比她做的更狠。

“說到底,為母則強。”元霜感嘆。

“呵,積惡成仇,她也不怕生出個怪胎。”

“主子——”小宮女垂頭站在簾外,稟報道,“吳婕妤求見。”

貞寶林一愕,想到宮裡風聲鶴唳,不由恨聲:“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來做什麼!大大方方地把我們的關係表露給人看?!”要死也別把她拖下水。

“貞寶林何必急著撇清呢,以貴妃的手段,你以為你還藏的住嗎?”一道諷刺的笑聲由遠及近,吳婕妤撩開紗簾走了進來。

“恐怕,就著芳華閣近日頻頻點的安神香這一樁,貴妃也早就心知肚明你在為了什麼害怕呢。”

貞寶林扶了扶釵站起來,黛眉細蹙,很是不虞:“那又如何,宮裡頭近來點這香的人,可是不少。”

“嗤,她們怕是怕了,也不過幾天的事兒,怕著怕著可不就過去了。卻只有始作俑者,一日不能定案,就要受一日驚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