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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吟吟地道,煙魄一聽就洩了氣,怎麼想都是藉口,主子還是怕她亂說話。

“我是為你好,知道多了,沒好處。”她見煙魄怏怏不樂地樣子,補了一句關心。至少她們家要做的事,對皇后孃家的李氏一族全沒好處,若要讓人知曉了,大概事情不成,反要引火上身。

當今不相信李氏,就拉拔幾個還未成氣候地將門家族與之相抗衡,而她們家,就是聯合幾家的領頭人。這件事不易做,做的好了她們家族自然佔了最大的功勞,但倘若做不好,她們家族就是出頭的椽子,先要被人砍斷。

“奴婢不問就是了,反正主子現在得了皇上的看重,這可是頂天的喜事……”煙魄又有一下沒一下的錘了幾錘,突然振奮地抬起頭來:“主子,聽說這回聖上的壽辰別出心裁,白日會先去郊外的場地打馬球賽呢。”

“你哪兒聽來的?”

“正殿裡傳出來的,奴婢眼瞧著麗修容如今也是貴妃的人,這訊息定是沒錯。主子這回可以好好表現啦。”她家主子的騎射沒的說!就是坐在馬上驅球也很有一手呢。

榮貴人一點她額頭,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傻啊,就是打球賽,咱們后妃也只有看的份兒,哪裡輪得到你主子出風頭。”

“咦……呃(⊙o⊙)……”是這樣嗎?

102馬球

驟雨初晴;雲開微日。一場綿綿細雨將空氣中浮躁流動的塵埃洗去;魚兒擺尾悠遊;鳥雀枝頭鬧意;因是在夏日裡,雨後的景物很快褪去了溼漉漉地外衣;配合著日光熹照,草木香氣,蒸蔚出天朗氣清的自然之景。

皇家專供賽馬、蹴鞠、馬球等比賽的御苑裡;有熱鬧的歡呼聲不時傳出,如迎風的海浪一個接一個拍打下來,聲沸震天。

賽場前方的位置,穿了華衣奢服的妃嬪女眷們一列兒坐在華蓋之下;棚頂顏色五彩,繡紋繁複精緻,四角或粉或綠的流蘇隨風垂曳,恰能遮陽擋風。碧桃自是坐在繡五爪金龍的華蓋之下,明黃的色澤在陽光中耀出璀璨的光芒,刺人雙目,除了皇后,後宮得享這恩澤地唯她一人而已。

“瞧著還算熱鬧。”她將一瓣兒鮮桔喂在唇邊,牙齒一磕,輕咬出一股甜酸的汁兒,慢吮輕吸地道,“只是單單這樣看比賽又有些無趣。”

現下尚且是兩隊侍衛打比賽熱場子,他們額上分別繫了紅藍二色的頭巾以免混淆,更有助場外的人看明白是哪隊進球、哪隊失分。雖說世家宗親的子弟還不曾參賽,這些三等侍衛皮糙肉厚,不拘小節,打起來也是衝突激烈,精彩紛呈。

皇帝側過頭,敲了敲桌案一笑:“是有什麼想法了?”

這種正式場合,小東西還算收斂,不會無緣無故地駁了他的面子。她說出這話,無非是心裡盤算起了鬼主意。瞧她那吃東西慢條斯理的勁兒,還真當他看不出她眼底閃爍的促狹嗎?

整個兒桔子將要吃盡,碧桃毫無顧忌地把最後一瓣桔送進皇帝嘴裡,沒有直面回答皇帝的意思,只笑盈盈地道:“吃東西講究色香味俱全——妾身喂的這桔子,滋味如何?”

皇帝充滿深意地看她一眼,順著她的意含住了桔子,嚥下後道:“還算甜。”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定還要咬一咬她瑩潤白膩的玉指兒,嘗一嘗真正的殊色香味。

桔子本就不是夏季的水果,因是用技巧催產出來的,即使是送進皇宮裡,也不比秋季的鮮甜。

“世間的道理可是相通的,”碧桃收回手,捲翹的睫毛一扇,似是被桔味所染,笑容甜上好幾分:“既然菜有三要,賽事又焉能沒有?”

皇帝念及色香味三字,忍俊不禁,還不待他發話,身邊兒榮貴人撲哧樂了:“‘色’字妾身還想的通,香嘛,難道是奔跑的時候散出的汗——香?”她樂完見眾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不免又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