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想想，那些源獸的智慧雖然不高，但他們是一條條生命，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而且源獸是可以提高自己的武道境界，若是有一天，他們能夠達到聖獸境，也是能夠和人類武者一樣，擁有極高的智慧。

而他殺了那些源獸，也就斬斷了它們的所有可能。

“我和喚天有什麼區別，喚天殺的是人，而我殺的是源獸。”

“可能在無數源獸心中，我比喚天可怕萬倍。”秦明心沉了下來，他開始自我懷疑。

難道他之前一直堅持的都是錯的？

他自詡雖然殺戮無數，但沒有亂殺無辜，也是他自以為是？

“不對！”秦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跳動，他反問自己，自己有沒有錯殺過？

卻發現他所殺之人，所殺的生靈都是該殺的。

秦明突然指著領頭森林狼，大聲道：“我沒有亂殺無辜，是你自己該死。”

“我從來沒有為了得到源獸的精血石，而去故意地殺戮源獸，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意地殺戮。”

“當時我之所以殺你，是因為你要殺我。”

“你們沒有智慧，只知道憑藉著本能行事，我若是不對你們動手，死的就是我。”

“不能因為你們智慧很低，所以就能證明你們是無辜的！你們自己手中也是沾染了大量的鮮血，死得其所！”

他反應過來，自己從來沒有走在路上，看到一頭珍貴的源獸，就會無緣無故的殺了對方。

說他迂腐也好，說他正義也罷，他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

捫心自問，他沒有做過一件虧心的事情，既然沒有做過一件虧心的事情，為什麼不能面對自己的本心？

這些森林狼之所以在這裡，很可能是他們的怨氣在自己身上，只是平日裡看不到，而現在卻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冒出來。

而且森林狼的怨氣不可能對他有威脅，很可能這些森林狼身上，集合了其他死在他手中的源獸的怨氣。

明白之後，秦明能夠正面的面對森林狼。

聽到秦明說沒有亂殺無辜，見到他的神志越來越清明，領頭的森林狼睿智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的猙獰。

“秦明，你知道你這輩子殺了多少生靈嗎？你是這個世界最邪惡的人，只要你死了，無數的生靈都能夠活下去！”領頭森林狼，帶著其他的森林狼，猙獰著撲了過來，它們氣勢洶洶，一副同歸於盡，要把他拉到地獄的表情。

面對他們可怕的面容，秦明的臉色卻是絲毫沒有變化，甚至他都沒有防禦，只是直直的看著這些森林狼耀武揚威。

在森林狼撲到他的時候，秦明的眼神還是那個樣子，靜靜地看著它們。

轟……

在撲到秦明的時候，那些森林狼全部化成了一縷縷黑煙消失不見。

看著這些黑煙，秦明面帶微笑。

這次捫心自問，讓他更加的確定要堅持本心，不管前路有多少危險，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難，他都能夠勇往直前。

就在這時，他回到了現實，他的神識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