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中,一身華服的朱友貞正摟著幾名身材豐腴的女子喝酒享樂,手中搖著篩子。
這些女子看上去年歲都有些偏大,並非是少女模樣,而是成熟婦人的風韻。
他此行不過是來鍍鍍金的,戰事基本都是王彥章在操心,他就跟著玩一玩就好了。
“四五六點,大!”
“我贏了!”
朱友貞得意的大笑一聲。
而下方跪著的一名軍士面無人色,對著朱友貞飛快的磕頭。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
朱友貞除了好色之外還特別好賭,不過他的賭注不一樣,別人下注的是命,而他只是罰酒。
別人輸了丟掉性命,他自己輸了只用喝酒就行。
“拖下去拖下去……”
朱友貞看都不看求饒的那名軍士,隨意揮了揮手。
一旁的幾名軍士也同樣瑟瑟發抖,但最終還是不敢違抗命令,拖著那名輸了賭局的軍士朝外走去。
“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求饒聲到了大帳外便戛然而止。
“亂喊亂叫,真是掃興!”
片刻後。
大帳門口被掀開了一角,鍾小葵緩步走了進去。
朱友貞正玩得樂不思蜀,忽的一陣寒風吹得他一激靈。
朱友貞頓時勃然大怒。
“該死的奴才,找死嗎?!冷到本王了!”
不過的他的聲音並未有任何作用,來人依舊沒將那掀開的門簾放下,寒風依舊無止境的吹進來。
朱友貞目光落到來人身上。
“你!你是鳳字營那統領!前幾日有人跟我舉薦,怎麼?都等不及了嗎?”
他喝了許多酒,雙眼迷濛,絲毫沒察覺到即將到來的死亡訊號。
嗖!
鍾小葵來到軍帳中央,手臂輕揚,一道肉眼不可察覺的銀線朝著朱友貞激射而去。
正是她的慣用武器,冥水絲。
極其鋒利,可比刀兵。
朱友貞踉踉蹌蹌端著酒杯起身。
“來得正好,快過來讓本王好好看看你的呃!”
下一秒,細若遊絲的冥水絲已經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此變故,朱友貞頭腦一陣轟鳴,終於清醒過來。
“你……你是刺——”
鍾小葵狠狠一收,鋒利的冥水絲劃過他的脖頸,帶走了他的生息。
一旁的三名女子都嚇得面無人色,但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惹惱了她。
“做得不錯,算你透過了考驗。”
忽的,沈愈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兩人相距不過一米。
鍾小葵眼睛瞬間睜大,浮現出驚色。
若不是沈愈出聲,她甚至根本沒能察覺到沈愈的到來。
這種實力差距讓人不免心生絕望,她對沈愈心中的敬畏之情再次上漲了幾分。
“小……小葵不敢當主人誇讚……”
“呵,帶我去輜重營。”沈愈輕笑一聲問起了輜重營。
那裡不僅有著軍糧,還有著無敵大將軍炮這種大殺器。
“遵命!”
二人看都沒看那倒在血泊中的朱友貞,轉身前往了輜重營。
他們就好像是暗夜中的影子,哪怕從這些普通軍士的身邊不遠掠過,也沒人能發現他們。
“怪不得罡子從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原來擁有絕對武力是這種感覺。”沈愈心中感嘆。
雖然沈愈現在還沒能達到這個世界真正的頂峰境界,但他的戰力也稱得上是難尋敵手。
進入這十萬人大營中,殺兩個人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