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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候連走都沒辦法。何尤繁身份特殊,如果被暴露了,就很難再藏起來。

但如今知道她體質特殊,就不必再糾結。

將何尤繁沾血的衣服剪開,把她放到床上,幾乎是流水線一般順暢。晨曳沉沉的望著何尤繁,回想剛才她所說的所有話語……幾乎像是本能,將手落在她的長髮上,鼻翼間還有血腥的味道環繞,手下的人顫了顫,似乎是因為扯到傷口而抽痛。

晨曳的手同時像是被什麼狠狠灼傷到一般,驀地收回來,再看一眼何尤繁,轉身離去。

翌日何尤繁的傷口已全數恢復,但她人還沒醒過來。

聹雨眼睛發紅的找到晨曳,結結實實給了晨曳一拳。晨曳自然沒有還手,老老實實捱了一拳,隨即,偏頭看向聹雨,眼裡冷得慎人。

“聹雨。”晨曳聲音冷淡,眼裡卻是冷冽,“你,和何尤繁,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是不是。”

聹雨愣了愣,卻不懼怕晨曳,半晌,冷笑:“晨曳,你有眼無珠,活該不知道。”說罷轉身欲要離去,頓了頓,聲音冷清飄來,“何尤繁,我要帶走。”

美人殤(十六)

“不行。”晨曳蹙了眉,手上一揚,一枚銀針飛出,劃過聹雨的身前,明顯是阻攔的意味。

聹雨的眼眯了眯,望向銀針的軌道,轉身看晨曳,那個面容漂亮,表情冷酷的人。聹雨扯了扯唇角,輕笑起來,“記得何尤繁說過,想試試用針殺人的感覺……只是她武功不夠高,始終練不成,你倒練得不錯。”

晨曳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抿唇,不語。

“難得師兄記得。”

一聲故意將音調提高,顯得清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何尤繁換了一件新衣,除了臉上蒼白得嚇人以外,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聹雨上前扶住她,低聲笑,“怎麼會不記得。”他不像某人。

何尤繁的記憶完全停留在她喊了一聲晨曳之前,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全然不記得,看晨曳,也如同往日。只是近日,疏離了很多。

何尤繁被聹雨扶著,轉頭眺望向窗外,街上有些冷清,是在為晚上的七夕會壓軸。她低笑一聲,恢復原本肆意的摸樣,“今個已經七夕,湊巧。”說完看向晨曳,半真半假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摸樣,多了一層疏遠,“抱歉啊師傅,看看徒弟這樣子,是不能陪您老去採藥了。”

晨曳深深望著她的眼睛,似要把她望到底處。她淡定自若的回望,看著他冷冽漠然的金瞳,眼裡有什麼,已經沉澱。

晨曳最終沒有任何表態,一抬手,一昂頭,又是一杯酒。這腳長在何尤繁身上,這身子是何尤繁的身子,她想去哪,他無權干涉。於是何尤繁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攙著聹雨轉身下樓。

身後,不知是誰一聲冷清的聲音,帶著不明的情緒,“何尤繁,你還記得昨晚你說的?”

聹雨愣了愣,臉色有些蒼白。看向何尤繁,何尤繁側了身子,漫不經心的看著晨曳,眼裡沒有一絲的茫然,像是無所謂提及,輕笑:“我說了什麼?”

這倒是讓晨曳一怔,再抬頭,看到何尤繁澄清的眼睛,自己竟有一絲茫然。他說:“你昨夜,叫我晨曳。”

“哦。”女子點頭,若有所思。半晌,她再抬頭,笑意滿滿,“左右不過是個名字,若師傅願意,我那麼叫倒也無妨。”

何尤繁揮了揮手,說得輕鬆:“晨曳,再見。”

然後再轉身,扶著聹雨下樓。

身後的晨曳,繼而又灌了一杯酒。

晨曳此人,是個喝不醉的體質,簡直將酒當水喝,喝了半天,除了盯著何尤繁的背影變得炙熱些,也倒沒什麼不妥。

再見、再見,是待會再次見面,還是我們再也不見?

何尤繁製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