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看到然夕言,第一個反應就是跑,不知道是不是心虛,還是憤怒,總之她很想消失在然夕言的面前,她才剛起身,腳下卻又突然一軟,她忍不住驚呼一聲,以為自己會倒在地上,未料想然夕言快速閃到她身後,將她接得正著,然夕言伸手解開何尛的面具,看到面具下的人,終於莞爾一笑,笑著刺激何尛:“娘子不必著急回家。”
一陣寒風吹過,那血腥味也越發的濃重,何尛終於忍不住,捂住嘴巴,使出力氣推開然夕言,然後身子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扶著地上狂嘔。
然夕言也忍不住皺眉,難道是先前的催眠曲影響到她了?
不遠處,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漸行漸近,然夕言才想起來不好,按照他計劃的時間,這個時候應該是遊顥豐帶著人馬過來了,他看一眼地上的何尛,蹲在一旁問:“還想吐嗎?”
何尛已經吐得不能再吐了,疲憊的搖搖頭,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動了,只能撐著草地跪坐在一旁,然夕言舒了一口氣,小聲的說了一聲:“那就好。”
何尛筋疲力盡的抬眸掃他一眼:“你什麼意……”話音還沒落,她整個人就已經落入然夕言的懷中,她輕呼一聲,話鋒一轉:“你幹嘛!放我下來……”
她沒有嬌弱到要一個男人抱!
然夕言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想不到臂力出奇的強壯,被他抱在懷裡,完全沒有會掉下去的擔心,但何尛就是踏不過心裡那道檻,她是何許人也,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很彆扭!她從來沒有弱到要依賴一個人的懷抱。
“噓——”然夕言眼眸微眯,露出邪魅的一笑,抵在何尛耳畔旁輕言:“娘子,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抱緊我,二,抓緊我。”何尛現在沒有一點力氣,根本沒辦法抵抗,然夕言就是料準了這一點,才肆意妄為,何尛現在除了扶穩,根本沒有第三個選擇。
何尛篤定,這果真是那個可以將她氣極,而她又無法反抗的然夕言!
何尛咬牙,也不扭捏了,伸出手攬住然夕言的腰,然夕言挑了挑眉,攬住腰的話,行動起來會很不方便,看來何尛成心不想讓他好過了,然夕言無所謂的一笑,帶著何尛快速閃入夜幕之中。
何尛的臉埋在然夕言的懷抱中,只覺得耳邊寒風呼嘯,大致知道然夕言的速度,抱著她的速度卻完全不亞於她自己使用輕功時的速度,可以說,已經超過了她,她又瞬間明白了許多事,然夕言是會武功的。
那麼剛才死狀慘烈的女子,一定是然夕言下的手。
看那彪悍的手法,就知道,他的武功絕不簡單,說不定和遺約還能不分勝負呢?
想到之前她被騙的種種,何尛氣極,驀地在然夕言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然夕言步伐被弄亂,差點從樹上掉下去,然夕言為了控制平衡,只好放慢些速度,趁空低頭看著懷裡不安分的女子,不由得無奈一笑,開始調侃何尛:“娘子,你這算不算是在勾引為夫?”
何尛猛地抬頭,金眸裡寫滿了不爽,“好好說話!”
以前就愛妃愛妃的叫,現在“墨王妃”暴病身亡,他倒改口改得順口,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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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舞意
又一陣清風拂過,然夕言對著何尛苦笑一聲:“恐怕我們短時間回不去了。”
何尛正想問然夕言什麼意思,雨就無徵兆的傾盆而下,何尛一臉黑線,算是明白然夕言所說的意思了。
然夕言抱著何尛來到一棵大樹下,樹葉排得密集,正好可以擋住這不算很大的雨水,何尛一臉無奈:“好好的怎麼就下雨了。”
再看看自己,和然夕言的身上,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溼了,現在下雨,又不能生火。
然夕言抬頭打量著黑乎乎的天,轉身對何尛淡定一笑:“恐怕要等很久,